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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望著她怨恨的眼神,江蜜衣一時手足無措。他雖然不近女色,但可從未傷過女人脆弱的心靈,更別說是讓女人因為他而哭了。他最怕女人的淚水,所以一直和女人保持距離,因為古人有云:女人是水做的。他不想去惹一罈隨時會潑灑出來的水。

但是今天情況不同,爛泥巴亦男亦女,性情天真得出乎他的意料。也許是她長年住在少林寺深居簡出,養成她不解世事的天真爛漫吧。何況她雖是女兒身,但此時的她看起來幾乎與男人無異,為了探出她的病痛,他只好以貌取人,先將她視為男人了。

“說,你哪裡痛?”為了掩飾內心真意的關懷,他的問話簡短,甚至故作冷漠,並極力忘卻她是女人的事實。

“不關你的事,我是不會給你這個”密醫“看病的。”她別過臉,眼裡閃著恨意。

江蜜衣寒著臉,怒意慢慢升高。在梧桐鎮沒人敢這樣批評他的名字,尤其是女人。

為了防止像那晚的“誤觸”再度發生,他實在不想去碰觸她身體上的部位,但若任由她如此冥頑不靈的鬧下去,恐怕今晚就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

於是,他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按住她的腕脈。他雖然不是大夫,但只要是練功之人,必然多少懂些簡易的調息把脈之術。

“你弄痛我的手了!”爛泥巴又扭又叫,沒一刻安靜。

“往嘴……”江蜜衣怒喝一聲,她實在吵得教他沒法靜心把脈。

爛泥巴怔住了,沒料到他會突然大吼一聲。

呆愣半晌後,爛泥巴又恢復意識似的,連珠炮地回以顏色。“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我爛泥巴幹嘛聽你的話,你又不是師父,何況師父那麼疼我,他不會兇我的。你這個蒙古大夫,放開我的手!”她極力想甩開被江蜜衣緊箍著的手。

江蜜衣毫不理會她的怒叫,認真地聽著她的脈息。

“你根本沒病!”他經由脈絡發現爛泥巴的氣血順暢,再看她的臉色紅潤如朝陽,所以結論是她又在瞞騙他。江蜜衣面露憤怒,他不喜歡她騙人,尤其是欺騙他。

“沒病?”爛泥巴啼笑皆非地重複他說的最後兩個字。說他是蒙古大夫他還不承認,連他自己闖下的禍都診斷不出來!爛泥巴忍不住想嘲弄他的醫術。

“以後不準再對我說謊!”江蜜衣嚴肅道。那語氣威凜得像皇帝下召書,臣子只有伏首服從的分。

說完,他轉身想離開此地,決定還是趕到市集打尖過夜要緊,不想再陪爛泥巴玩下去。

可惡的傢伙!他害她痛得要死,居然還指責她在說謊。

“你看!”爛泥巴義正辭嚴地站在江蜜衣身後,雙手用力扯開前襟,露出裸裎的上身。

江蜜衣沒好氣地想回頭催她上路,順便警告她以她差勁的方向感最好放棄逃跑的念頭,怎知她……竟然敞開衣襟,露出女性胸前波濤相連的特徵。

他倏地轉回頭,雙頰飛紅,心跳咚咚如擂鼓,一時半刻難以平靜。雖然他行走江湖多年,各方面經驗堪稱老道,但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遭遇上。

“喂,別閃開,你看!都腫成這樣還說沒病,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爛泥巴移身到江蜜衣面前,江蜜衣只是一個勁的別開目光,避免正視她裸露的胸部,偏偏爛泥巴還理直氣壯地非給他瞧不可。

“還沒發育完整的東西別拿出來嚇唬人。”江蜜衣訕訕地說。

爛泥巴怒瞪著大眼,她只是長得稍微矮小了點,也不是什麼多大的缺點嘛!—“什麼還沒發育完整?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喂,別跑啦!”

兩人在薄暮籠罩下,繞著圈圈轉,一個追,一個問,像兩個正在玩耍的孩童。

客棧內,涼秋的夜風從木窗縫隙穿透進來,使得桌上的燈火更形搖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