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滅道玄宗這件事情,黑的白的並不重要,重要的一直都是謝安之的態度。
所以從一開始顧誠就沒想過要為自己辯解什麼。
道玄宗有多過分他沒說,自己殺人是為了救人他也沒說,因為這些對於他重要,但對於謝安之這位鎮撫使來說卻並不重要。
顧誠敢保證,他若是這麼辯解,那最後的結局肯定是會被重罰。
你顧誠救人殺人,為了大局,那他這個鎮撫使是幹什麼的?吃乾飯的?
崔子傑讓顧誠不要逆著謝安之的意思,顧誠不光不逆著他的意思,反而把名聲,把好處送到你鎮撫使大人的面前,你要不要?
顧誠敢保證,謝安之是要的。
不是因為他貪,而是因為謝安之要的,是聽話的手下。
不論你的能力如何,也不論你是黑是白,只要在整個東臨郡你足夠聽話,便能夠混得開。
顧誠這一番話說出來,謝安之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臉上的怒容逐漸消失,似笑非笑道:
“說的卻是比唱的好聽,話都讓你說了,你便是一心為我,沒有半點錯誤?”
顧誠低頭沉聲道:“屬下當然有錯,錯在能力有限,本想要為大人解決麻煩,沒想到手腳不利索,反而讓麻煩到了大人這邊,給大人招惹了麻煩。
對就是對,錯便是錯,屬下願意受罰,將來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謝安之稍微愣了一下,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聽說你是孟寒堂提拔起來的?你跟孟寒堂,當真一點都不像。”
“孟大人有孟大人的做法,屬下有屬下的做法,但唯一不變的就是我等都是東臨郡靖夜司的一員,都是以大人您馬首是瞻。”
謝安之一揮手,淡淡道:“行了,都散了吧,功過相抵,覆滅鬼域的功績點東臨郡這邊就不給了。
道玄宗的那些東西,你們留下一些自己能用的,用不到的直接運到臨安城便好了。”
對於道玄宗的那些東西,謝安之其實並不怎麼看重。
他乃是一郡鎮撫使,又怎麼會垂涎道玄宗那點家底?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他真正看重的乃是態度,顧誠的態度。
東臨郡靖夜司以他為尊,他要的,便是下面人的這種絕對服從的態度。
謝安之走後,陳麻子等人都用古怪的神色看了顧誠一眼。
他們都是東臨郡靖夜司的老人了,知道謝安之是什麼性格。
雖然對方賣相不錯,平日裡也好像很少發怒的模樣,但若是有人做錯了事情或者是忤逆他,那可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顧誠是少有的幾個在犯了事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的人,甚至他好像還把謝安之給哄的很開心?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崔子傑這才擦了擦自己頭頂的冷汗,低聲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的這麼刺激?
跟鎮撫使大人耍心眼兒,你也真敢想!
萬一鎮撫使大人是個喜怒無常的性格你怎麼辦?說不定當場就能把你給砍了。
一個鎮撫使要殺一個巡夜使,甚至都不用往上面彙報,想殺便能殺。”
顧誠扯了扯嘴角,同樣低聲道:“正因為我知道這位大人的性格,我才敢這麼說。
而且我懷疑,鎮撫使大人一直保持這種做派,可能是故意的,所以我只要迎合他這種做派便好了。”
“故意的?什麼意思?”
顧誠低聲道:“這位大人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展現的如此明顯,要的就是下面的人去按照這種喜好和做派去附和他,不論事情對錯,只有這位大人是對的。
不論外界傳揚的名聲如何,願意這麼做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