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縣這種大縣城有十幾萬人,靖夜司呢?二十多號人。
而且羅縣位於州府的交通要道,每天來往進出也有成千上萬,想要在這十幾萬人當中找出一個隱匿行跡的修行者,談何容易?
小乙想了想道:“讓衙門配合一下呢?”
孟寒堂還沒說話,趙靜明便搖搖頭道:“行不通,衙門雖然比我們人多,但算上獄卒才一百多號人,杯水車薪。”
一名臉黑如炭的漢子道:“那便讓衙門發動一下全城的百姓,張貼告示,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隱身?”
趙靜明冷笑道:“陳白,你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你以為羅教那個叛徒是瞎子嗎?動靜那麼大,人早就察覺到了。
還有把聲勢鬧的這麼大,你以為統領大人是瞎子嗎?
咱們其實這也算是知情不報了,五天內人抓到了,一切都好說。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人還跑了,耽誤了事情,這個責任你來負?”
陳白冷哼道:“別人一說話你便潑冷水,有本事你自己想一個方法出來啊?”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顧誠這時候咳嗽了一聲道:“大人,屬下倒是有個想法。”
“說說看。”
其他人也是將目光望向顧誠。
靖夜司每年都會來新人,不過像顧誠這樣剛來靖夜司沒幾天便參加任務,並且表現亮眼的可沒幾個。
上次餓死鬼的任務雖然其他人沒有參加,但他們也是聽說過其中的細節,顧誠絕對是表現最為亮眼的那個。
“那羅教那叛徒若是當真躲在羅縣內,對方肯定不會在明面上等著我們檢視。
說實話,就算是發動官府或者是百姓,可能也找不到對方,對方稍微察覺到風吹草動立刻就會改變藏身地點。
這暗地裡的事情就應該找暗地裡的人來做,羅縣內,草莽幫派,地下勢力這樣的人應該有吧?
發動他們去找,以他們的人數和經驗,找出那羅教叛徒的機率其實要比我們大許多。”
在場的眾人眼睛都是一亮,他們還當真沒想到這點。
靖夜司這幫人雖然在羅縣呆的時間也都不短了,但他們跟鬼魅邪崇打交道的次數可是要比跟人打交道的次數更多,一時之間倒是把他們給忽略了。
孟寒堂沉吟了片刻,對王奇道:“你好像跟他們打過交道,這件事情,你跟著顧誠來做,其他人配合。”
退出大堂,顧誠對王奇問道:“王兄跟羅縣的那些草莽幫派很熟?”
王奇搖搖頭道:“其實也不是很熟,靖夜司管理的是修行者和妖邪鬼魅,那些幫派中有些修行者,但卻不多,所以雙方其實沒什麼交集。
我跟他們認得是因為我好賭幾手,而羅縣幾家賭坊背後都是三河幫的產業,所以打過幾次交道。”
“那整個羅縣的草莽幫派有多少?”
王奇想了想道:“羅縣地處河陽府的交通要道,所以比較繁華,這種草莽幫派還當真不少,七八個總是有的。
不過真正能拿的上臺面的,幫眾過千人的,其中還有修行者的便只有三個。
一個便是我說的三河幫,幫主‘獨眼彪’杜辛五,人稱五爺,八品內練巔峰,他是外來人,數年前才來到羅縣,據說以前是在南邊當水寇的,但因為得罪了江湖大派,被人刺瞎了一隻眼睛,狼狽的逃來羅縣。
但他為人陰狠毒辣,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已經打下了三河幫的基業。
還有一個是青花堂,專做青樓皮肉生意的,堂主‘夜刀’花青也是外來人,性格有些古怪,據說那方面不太行。
傳說他早年間是漠北狼盜出身,後來被傷到了下身,便拿著積蓄來羅縣安家落戶。
最後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