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靈魂便會永存。
看完之後,顧誠問道:“所以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人皮成妖?畫皮妖?”
崔子傑長出了一口氣,道:“妖?現在也許算是妖,但若是真讓它成長起來了,那可就不是妖了。”
“那是什麼?”
崔子傑面色肅然道:“是邪神,原始血祭殺戮中所誕生的邪神。
五百年前十國混戰時,曾經有人弄出過這玩意兒來,結果毀了一個小國你信不信?
這次的事情也是不幸當中的萬幸,這東西剛剛出來沒多長時間,還沒有徹底開始成長,就已經被發現解決了。
你這次也算是立下功勞了,功績點不會少的。”
這時有靖夜司的玄甲衛拎著那被毀容的蘇振東走過來道:“大人,蘇家鎮內還有幾個活人,他們都被關在地下,已經被那黑色膿液侵蝕,奄奄一息,怕是活不成了。
但這人是唯一一個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什麼來歷。”
顧誠道:“這也是蘇家的人,是一個被毀容的瘋子,但這些訊息是已經被怪物代替的蘇家老族長說的,也不知道是真假。”
現在顧誠才記起來,這蘇振東總說什麼一層又一層,難不成是因為他看到了對方披著一層的人皮?
他現在能活著,因為他是瘋子不適合獻祭,還是因為他被毀容,本身的皮就已經毀了,所以無法摘下完整的人皮?
宋成尋在一旁冷然道:“大人,為了以防萬一,直接殺掉算了。”
崔子傑聞言頓時一皺眉。
這麼武斷的殺掉一個普通人,他有些糾結,況且就算真要殺,你也不能大庭廣眾下便說出來嘛。
一是影響靖夜司的名聲,二是這人是蘇家的,蘇家是周家的附庸,周劍星可就在一旁看著呢。
宋成尋煉鬼煉的心境都有些被影響了,做事就只知道殺殺殺。
顧誠咳嗽了一聲道:“畫皮難畫骨,對方只是批了一層人皮,但卻不是真正的人。
在他身上切一刀,深可見骨,檢視之後再給他醫治便好了。”
崔子傑點了點頭,這樣還可以接受。
一旁靖夜司的玄甲衛在蘇振東的胳膊上切了一刀,頓時讓他疼的哇哇大叫,鮮血不住的流淌而出,甚至能夠看到內裡的骨骼筋肉。
“沒事了,帶他下去療傷吧。”
崔子傑一揮手,吩咐著那些玄甲衛先封鎖現場,清理完整個蘇家鎮的人皮還有那黑色膿液後,這才帶著人離去。
周劍星也是跟顧誠道別,他也要回周家彙報一下這件事情。
所有人都已經離開,被包紮完胳膊的蘇振東卻是獨自一人被留在了蘇家鎮。
死了一個鎮子的人,不論是對於靖夜司來說,還是對於周家來說都是大事,在這種時候,誰又會去管一個瘋子如何呢?
白日裡也變得死寂無比的蘇家鎮中,蘇振東站起來,扯掉之前靖夜司的人為他所包紮的麻布,傷口已經光潔如新。
他在自己的臉上使盡兒拉扯著,那原本猙獰恐怖,滿是疤痕的臉卻被他硬生生撕扯下來一層人皮,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瑕,精緻俊美到簡直難辨雌雄的面容來。
摸著自己的臉,蘇振東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來,很生澀,好像是剛剛學會笑一般。
“一層又一層,終於畫出了一張屬於我自己的皮,畫出了骨,什麼時候,才能畫出一顆心呢?”
……………………
河陽府靖夜司的密室當中,顧誠已經閉關半個月了。
他這次閉關主要是養傷,養自己動用歃血的傷勢,順便修煉。
死了一個鎮子的人對於河陽府來說都算是一件大事,更別說是其還有可能是邪神出世,當然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