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顧誠,你做的很好,一日之內便端掉了大乾一個實權公侯,我看你怎麼善後!
你以為四皇子能夠幫你解決這一切嗎?他現在自己可都在跟二皇子斗的應接不暇,哪有時間來管你?
你自以為是四皇子的人,但不知道你在四皇子心中的分量又有幾何?咱們等著瞧!”
眼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司徒梟放了一句狠話之後便拉著渡厄頭陀徑直離去。
顧誠輕輕挑了挑眉毛,他忽然感覺這位三皇子的實力貌似並不怎麼強,看他手下的這些人便知道了。
這司徒梟竟然是他麾下的第一智囊,就這幅德行還學人當軍師?還有那渡厄頭陀,實力雖然的確是很強,但只要未到宗師境界基本上是無法以一人之力來影響整個戰局的。
還有他麾下的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江湖人和勢力,哪怕就算是信南侯府這樣的實權公侯其實在大乾的眾多公侯當中也算不得是頂尖的那種,只能說還算是不錯。
他身邊唯一能夠稱得上頂尖助力的便只有一個白雲觀了,可惜白雲觀畢竟是江湖勢力,天生不足。
那位二皇子聽說在軍方很有威望,現在也開始插手靖夜司。
而四皇子跟爭天盟有合作,在靖夜司和朝廷其他方面也都有關係。
跟這兩位相比,那位三皇子還當真是差了一大截。
搖搖頭,甩去腦海當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顧誠讓鐵天鷹等人繼續整理收集著關於信南侯府的罪證,然後直接記錄成卷宗。
司徒梟說四皇子不會幫自己,實際上顧誠也從來都沒有把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四皇子當做是靠山,甚至就連爭天盟顧誠都沒打算依靠。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顧誠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靠其他人。
不過此時他卻是站在信南侯府當中沉思著,鐵天鷹走過來道:“大人,已經審問統計完了,信南侯府的爛事破事不少,若是信南侯還在的時候這些都不算事情,但現在他一死,哪一條都可以當做是罪證再潑他一身髒水。
不過關於那左道邪修的事情郭興安做的極其隱秘,甚至除了他和郭楓,其他信南侯府的人都不知道其存在,方才若是留個活口便好了。”
顧誠若有所思道:“就算是留活口也是無用的,你沒看到方才司徒梟等人的動作嗎?就算我不殺郭楓,司徒梟都想要弄死郭楓滅口。
我現在應該能確定,這左道邪修跟三皇子應該有關,起碼三皇子一系是知道其存在的,既然是這樣,那對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鐵天鷹沒有吭聲,事關皇室內鬥,這種事情顧誠可以插手,他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巡夜使,沒有任何背景靠山,在這種事情上可不敢亂說。
這時顧誠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對鐵天鷹問道:“對了,之前大乾的祭祖大典有沒有被中斷的時候?若是被中斷了,又會出現什麼後果?”
鐵天鷹不知道為何顧誠會突然這麼問,他想了想道:“我當初剛來京城時正好參加過一次祭祖大典,不過那次平平安安,並沒有什麼意外波動,甚至就連皇子之間的內鬥都沒有,那次是太子來宣讀祭文的。
不過聽當時跟我搭檔的一位前輩說,其實歷年來祭祖大典出現意外的情況也不少。
五百年前大乾剛剛定鼎天下時也是亂得很,妖魔邪祟,十國餘孽,和一些叛軍亂匪等等經常會趁著這個機會來京城搞事情。
中間那二三百年大乾的國力達到了巔峰,這才差一些,不過最近百年又鬧騰了起來。
若是在祭祖大典當中出現了什麼意外事件被中斷,很簡單啊,再次挑選一個吉日進行嘍。
實際上誰都明白,大乾打天下靠的是武力,又不是先祖庇護,祭祖大典只是一個風光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