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家大人有什麼事情,非要大老遠跑來這裡跟我說?”
虞百千對待那名玄甲衛的態度有些散漫,當然就算是陳崇山來了,他也的態度也不會好多少。
他不是看不起靖夜司,只是有些看不起陳崇山而已。
對方這個巡夜使的位置還是靠著自己道玄宗這才上位的,說句不好聽的,陳崇山就是道玄宗養的一條狗,自己喂他肉吃,只是想要讓對方守門而已。
沒有他道玄宗的扶持,哪怕河陽府靖夜司再缺人,這巡夜使的位置也輪不到他來當。
那名玄甲衛猶豫了一下道:“虞宗主,您先做好心裡準備。”
虞百千皺眉道:“猶猶豫豫的,究竟怎麼了?”
“道玄宗,被人滅掉了!”
“你說什麼!?”
虞百千好似不敢置信一般,一臉驚怒的看著那名玄甲衛。
等那名玄甲衛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虞百千的面色頓時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氣上心頭,一口鮮血竟然噴了出來。
酒樓內其他客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虞百千。
喝酒都能喝吐血?這酒裡有毒?
“顧誠!”
虞百千淒厲的怒吼了一聲,那聲音宛若杜鵑啼血,包含著無盡的怒意和殺機。
身形一動,他直接從酒樓的窗戶中躍出。
酒樓的掌櫃看到這一幕甚至都沒敢追出去要酒錢,生怕對方真訛上自己。
………………
河陽府外一座小山谷中,顧誠脫下了靖夜司的玄甲,換上了一身尋常的黑衣,在那裡抱著劍等待著。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手。
在羅縣內動手還會波及到其他人,還不如直接在這裡劫殺虞百千,讓對方連河陽府都進不了。
這次顧誠誰也沒帶,因為帶了也沒用,這注定是一場惡戰。
周家那邊給他的資料中也有虞百千的資料。
對方在來河陽府,加入道玄宗之前便已經有師承的,並且還是正統的道門出身。
煉氣七境觀想巔峰的修為外加一身左道秘術,堪稱十分難纏。
其他道玄宗那些修行者主修左道秘術,一身修為便相當於是無根浮萍,或許在某方面的確很難纏,但只要找準他們的弱點,幾乎是一擊必殺。
而虞百千則是主修煉氣,輔修那些左道秘術,正奇兼備,這便猶如錦上添花,威能平添數分。
在周家的資料當中,虞百千雖然沒有斬殺六品修行者的紀錄,但卻有跟六品湧血境武者交手而不敗的紀錄。
對於這種級別的對手,其他人來了反而讓顧誠分心,還不如他自己獨自跟對方一搏。
之前顧誠也曾想過,要不要佈下什麼陷阱之類的,但都被他推翻了。
煉氣士的靈覺太過強大了,顧誠在煉氣一道上的修為才達到養神,他便發現自己的感知強大了數倍,更別說是已經達到觀想巔峰的虞百千了。
所以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顧誠都沒有動用,直接一搏分勝負,決生死。
馬蹄之聲由遠而近的傳來,虞百千一身殺機,只盼著快點回到道玄宗,看看還有沒有幸存的弟子。
當然他最想的做的,還是殺了顧誠!
然而等他看到站在山谷中央的顧誠時,虞百千卻是愣在了那裡,或許他根本就沒想到,顧誠竟然會主動在這裡等著他。
“顧誠!你竟然還敢主動來劫殺我!?你還當真是狂妄到沒邊了!”
虞百千的臉上滿是殺機怒容,握緊手中的拂塵,猶如握緊一柄刀子般,恨不得現在就捅死顧誠。
顧誠出現在這裡更好,先殺了他,再拿他的人頭去祭奠道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