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混沌,看不清任何事物,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忽而,混沌之中冒出一道黑色氣焰,化作一柄長斧,劈開眼前的混沌。
秦歌心內一震,似乎感覺這景象異常的熟悉,卻又感覺離自己太過遙遠,一切都有如夢幻。
場景忽變,朗朗乾坤,一株金色蓮花揚起漫天的花瓣,浮水而出,化作一個巨大的蓮臺,轟然往地面砸去。
秦歌身處幻象之中,已然能夠見到這蓮臺不斷在地底流竄,最終在地底一片幽暗的角落停了下來。驀然,這蓮臺爆發出璀璨的金光,將幽暗的地底照射的流光溢彩。
金光斂去,一個白嫩的嬰兒霍然從蓮臺之中跑了出來,揮舞著小手。片刻,這白嫩的嬰兒快速增高,眨眼之間變成一個寶相莊嚴的和尚,散發著慈悲憐憫的氣息。
令秦歌驚駭的是,這個寶相莊嚴的和尚竟然與他極為相似。
這個寶相莊嚴的和尚雙手一揮,這片幽暗的角落急速擴張,轉瞬之間變得無邊無際。
陰風吹瑟,忽而這片幽暗的天空之中突現無數魂靈,飄蕩於天地之間,不得輪迴。
這和尚面露悲色,雙手合什,口中低聲念道:“唵、嘛、呢、叭、咪、吽。”幽暗的天空之中,突然顯出六重虛幻的六道之門,無數飄蕩於天地之間的魂靈都各自向著六道之門飄去,獲得輪迴轉世。
場景再變,氤氳的靈氣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廟宇直插蒼穹。廟宇之中,這個寶相莊嚴的和尚正與一個方面大耳的和尚交談,兩者神色激動,措辭激烈。
最終,這個方面大耳的和尚大怒,以左手幻化出一座大山,將這寶相莊嚴的和尚給打落凡塵。
一幕幕場景在秦歌眼中翩躚而過,看著這一幕幕的景象,心中湧出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彷彿這些就是他前世經歷的種種磨難。
忽然,秦歌只覺渾身劇痛,神智猛然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看見眼前一個滿布皺紋的老者正在以銀針刺穴之法,刺激他的經脈,掙扎了一下,忙問道:“先生,你是何人?”
這人正是烏樸,此時乃是第七次施針,看見秦歌清醒過來,也是鬆了口氣,說道:“你總算醒了,要是再昏迷下去,我老人家的耳根子都要被月兒給吵聾了。”
秦歌看了四周一眼,問道:“這是哪裡?”
烏樸答道:“這是邪王殿,月兒從小居住的地方,也是你未來的家。”
秦歌訝然道:“我沒有死麼?我不是墜入山崖了嗎?”
烏樸呵呵笑道:“也算你小子命大,山崖下是一個深潭,你與月兒都落到深潭裡去了,這才大難不死。”
秦歌“哦”了一聲,再次問道:“那月兒呢,她沒事吧?”
烏樸苦笑道:“她哪會有事,她可是每天都在我耳邊唸叨,要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救醒。”
話音剛落,只聽見房外林月兒急道:“烏爺爺,怎麼樣啦,呆子醒了沒有。”
房門開啟,林月兒歡呼一聲,像是個蝴蝶般,翩然撲入秦歌懷中,淚水洶洶而出,哽咽道:“嗚嗚,呆子,你終於醒啦,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一個多月啦。”
秦歌感覺少女言語之中濃濃情意,將她抱入懷中,柔聲說道:“月兒,苦了你了。”
林月兒擦乾眼淚,嫣然笑道:“只要呆子你醒了,我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烏樸見兩人濃情蜜意,異常知趣的走了開來,走時還順帶將房門也關上了。
秦歌心繫青蓮宗,央求林月兒將最近所發生之事告之於他。
林月兒面色有些凝重,將這一月來之事,事無鉅細,一一道來。當說道玄青子將秦歌逐出青蓮宗之時,臉上閃出一絲憂色,道:“呆子,既然青蓮宗不要你了,今後你就呆在邪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