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尾隨的劍氣才失去了目標,頹然迴轉。
暗處,一雙充滿著仇恨的眼睛將方才發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這人正是吳闕。
方才他並未離去,而是隱於暗處,觀看石室中的情況,見秦歌施展出燕狂歌獨門絕學凝氣成兵神通,眼中嫉妒、惱恨、暴戾的神色一閃而過。
待到石室完全沉靜下來,他便徑直走到秦歌方才進入的甬道之中。
秦歌脫離了危險,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丹田之中痛如刀絞,方才他全力施展出凝氣成兵神通,丹田中的真元瞬間抽乾,此刻他丹田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真元。
甬道依舊是洞穴零星分佈,他不敢有任何的分神,拖著疲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繞過洞穴,準備去劍冢一層與衛陽匯合。甬道昏暗,藉著青蓮劍散發出的光芒,也只能照亮周圍丈餘地方。
忽然,一道光華閃爍,帶著凜冽的殺意,朝著秦歌殺將而來。
秦歌驀然回頭,藉著微弱的光芒,見吳闕一臉殺氣,手中鋒寒劍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刺來,忙舉起青蓮劍格擋。
雙劍交鳴,激盪刺耳,秦歌真元耗盡,怎能擋得住吳闕全力出手的一劍,瞬間便被震傷了臟腑,噴出一大口鮮血,腳下踉蹌的退了十多步,這才勉強站穩。
“吳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闕冷冷說道:“你竟然能夠施展魔門巨梟燕狂歌的獨門絕學,可見你定然是魔門妖孽,今日我要為青蓮宗除了你這妖孽。”
秦歌稍稍順了口氣,說道:“吳師弟,你誤會了,這其中的曲折掌門師伯已經知曉,他也默許我修煉這門神通,若你不信,大可在三日之後與掌門師伯訴說便是了。”
吳闕眼中閃爍一絲寒光,英俊的臉龐在昏暗的甬道中顯得猙獰,他獰笑道:“秦歌,你想騙我到幾時,燕狂歌這廝與我上清派有莫大的仇恨,你與燕狂歌是同道中人,今日我要為上清派死去的師兄們報仇。”
言罷,容不得秦歌有任何言語的機會,揚手便施展出上清派道法五雷正法,雪白的閃電劃過,將甬道照射的一片雪白,接連五聲炸雷爆鳴,轟擊在秦歌身上。
秦歌雖然真元耗盡,吳闕也不敢有絲毫託大,不敢用劍法與秦歌纏鬥,而是以道法偷襲,若是在平時,這五雷正法秦歌定能輕鬆避開,可是此時他真元耗盡,行動起來都極為艱難,更遑論躲避這閃電劃過的炸雷。
瞬間,秦歌身遭雷擊,腳下踉蹌不穩,歪身倒在甬道遍佈的洞穴旁,陡然洞中迸發出一股吸力,將他給吸了進去。
吳闕冷笑一聲,揚劍在甬道石壁上用力劃了一道,一塊岩石夾雜著他的真元,朝著秦歌跌落的洞穴激射而去。
“秦師兄,再見了,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在演武臺上羞辱我,而且還讓我被派中師兄瞧不起。”說完,他長笑一聲,翩然離去。
秦歌耳邊風聲呼嘯,眼前漆黑一片,而且也不知這洞到底有多深,心下驚恐,手忙腳亂之下,下落之勢愈發的快了。片刻,冷靜下來,舞起手中的青蓮劍,奮力的朝著洞壁刺去,這洞壁也不知為何如此堅硬,青蓮劍刺將上去,爆起一陣陣火星,滑落了許久,這才終於刺入石壁,下落之勢也停了下來。
常言道:人生最可悲之事莫過於被人落井下石。是時,秦歌聽見頭頂傳來落石破空之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落石擊中腦袋,登時腦袋如被重錘撞擊,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人也隨著青蓮劍一同繼續下落。
驀然間,三道光華閃爍,秦歌體內的古卷、舍利、銅壺同一時間冒將出來,成三角之勢,生出一股託力,將他急速下落的身子穩穩地托住,進而往洞底緩緩飄落。
路漫漫,前方一片漆黑看不見絲毫的光亮,荊少羽眉頭緊鎖,手中長生刀催發出來的刀芒在這甬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