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一家客棧,訂了間上等的客房。
晨起喝茶的客人們聊著天凌宗與太祈宗兩大宗門聯姻破裂的八卦,沈驚淙目不斜視地走上樓,等到了樓道盡頭的那間房間,剛進去沒多久,門被敲響。
待沈驚淙開啟門,只見一身是血的江槐站在屋外。
似乎是受了重傷,沈驚淙一將門開啟,江槐的身體重重壓下來,沈驚淙摸到他身上的血,整張臉都沉下來。
「讓你去殺個人,你把自己搞成這番模樣?」沈驚淙氣壞了,「早知道你這麼笨,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江槐:「髒。」
沈驚淙:「不想讓我去?那讓你殺的那個人,他人死了嗎?」
江槐:「死了。」
「還算你沒笨到底。」沈驚淙輕哼一聲,拿出藥瓶來,不顧江槐的抗拒,直接扒了江槐的衣服,給江槐上藥。
他目光涼涼掃過江槐胸上的那些傷口,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同江槐商量道:「今日,我去見了蕭和光的那些朋友。我想,他們不配做和光的朋友。」
沈驚淙貼近江槐的耳朵,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線說道:「阿槐,你去做蕭和光的朋友。」
拍攝現場。
開拍之前,看著劇本里最後那幾行文字,婁金良對甄柯說道:「你確定你寫這麼段情節,沒有想讓謝知斐露肉的意思?」
甄柯道:「實不相瞞,我確實非常有這個意思。」
這身材,不露白不露。
還有一身是血的戰損妝,之前甄柯看謝知斐拍的小將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尤其是小將軍臉上帶著戰損妝的那幾個鏡頭,簡直要帥炸了。
現在逮到能和謝知斐合作的機會,甄柯當然也要讓謝知斐戰損。
「怎麼了,哪裡不行嗎?」甄柯問。
「很行。」婁金良默默給甄柯比了個大拇指,「你很懂觀眾想看什麼。」
另一旁,在圍觀拍攝現場的符彭陽看著螢幕裡謝知斐的腹肌,感覺自己整片天都黑了。
他現在不僅得想辦法讓自己和鄔聲對戲時演技不輸,還得想辦法讓自己賣弄男色時,身上的肌肉不說比謝知斐好看,至少不能少這麼多塊!
擼鐵,每天戲一拍完他就要擼鐵!
符彭陽已經被打擊到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正巧甄柯眼尖地發現,說了不讓符彭陽這小子來看鄔聲和謝知斐的表演現場,結果又在附近探頭探腦上了,連忙將人給轟走了。
鄔聲的戲總共加起來大概有二十幾場,每一場拍攝時間都不超過三分鐘,而謝知斐的戲份則要比鄔聲更多一些——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做一塊沉默的背景板。
江槐是被沈驚淙培養出來的,他是沈驚淙撿回來的孤兒,之後,被沈驚淙按照自己的心意培養。
因是在江邊撿到的孩子,江槐姓江。
旁人都說沈驚淙不人不鬼,沈驚淙就給江槐起了個名字,叫槐。
槐樹是陰樹,招鬼。沈驚淙被叫做惡鬼,他最喜歡槐樹,江槐就是要生長在他這個惡鬼旁邊的一棵樹。
後來,江槐長大後,果然很聽沈驚淙的話。
在沈驚淙說出讓江槐去做蕭和光的朋友之後,江槐就離開了沈驚淙這。
他帶著更重的一身傷,出現在結伴而行的蕭和光與梅如雪二人的面前。
蕭和光少年心性,不知人心險惡,說白了就是傻白甜一個,見人受傷就想幫,卻被警惕的梅如雪攔下。
梅如雪拉過蕭和光,分析道:「帶著這麼重的傷還能強忍著不昏過去,他的功夫一定很好,哪需要我們救?他救我們還差不多。」
梅如雪轉回頭來問:「你叫什麼?」
江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