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歌心下一驚,這類似蛞蝓的生物沒有牙齒,想必就是依靠著粘液來溶解獵物的血肉,再慢慢的吞噬。看來這噴出寄生小蛞蝓的弟子,內臟怕是已經開始被小蛞蝓腐蝕,而他體內更是不知道生出了多少這種怪物。
那弟子噴出了一口混著蛞蝓的血,便再也無法立在飛劍上,身體一栽掉了下去。而飛劍上那大半邊臉都血肉模糊的弟子,則是慘叫著抓撓著自己的臉。細細小小的紅色蛞蝓幼蟲正飛快的沿著破損的面板向內鑽,他的手指也因接觸了蛞蝓吐出的粘液,變得血肉模糊。
這般變故像是滾油裡淋入了水滴,原本還站的比較靠攏的眾人猛地炸開。天極門和雲仙宗的弟子更是踏劍急退,而剛剛深陷泥潭的玄詭宗弟子則一個接一個的爆發。數息之間已有十幾個玄詭宗弟子摔下了泥潭,眨眼就被泥潭裡遊曳著的紅色巨型蛞蝓生物卷近了泥水中。而還掛在曹鶴飛劍下第一個爆發的弟子,此時也已生機全無。他的屍體懸在那裡,似乎正在被慢慢溶解。曹鶴揚手攝來他的儲物袋,便收回了自己綢帶法器,任由那傢伙的殘屍摔進泥沼。
此時玄詭宗剩餘的仍有十幾人,只是這十幾人中受傷的就佔了□□人,能保有最佳戰力的不足六人。
朱天培和天極門一名帶頭的弟子項超猛然將目光投向駱青鸞,以眼神詢問他十分要即刻動手鏟除玄詭宗。駱青鸞目光一凝,帶了幾分凌厲看向那些驚魂未定的黑衣人。慕雪歌卻輕輕按住了他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
此時雖然玄詭宗一連損失了十幾人,可曹鶴幾個玄詭宗較為厲害的傢伙並未受傷,那三個阿囧嘴裡的奇怪傢伙更是以一種防衛的姿態,分立在空中玄詭宗弟子的三個方位。慕雪歌微微眯了眯眼睛,玄詭宗的人對他們兩派也是多有防備啊。眼下尚未摸清這三個怪傢伙的底細,貿然出手說不準會出什麼狀況,再讓曹鶴那廝跑了,豈不是後患無窮。倒不如找個穩妥的地方先悄悄除了曹鶴,再收拾這些玄詭宗的殘黨。何況玄詭宗還在等待時機,好觸發他們體內的子蛛,也不會輕易離去,沒必要眼下就跟他們挑明硬碰。
駱青鸞眼中的凌厲退去,對著朱天培兩人微微搖了搖頭。朱天培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隨即又舒緩開,微不可查的看向弟子中的一人。他身側的項超則咬著牙雙拳緊握,似是有些不甘心。
慕雪歌悄悄在駱青鸞手裡寫了幾個字,傳遞著資訊卻自兩派弟子中傳出一聲暴喝“玄詭宗的陰險小人,此處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這聲大喝帶著無比的憤怒憎恨,隨著那聲吼喝,數道金色劍芒猛的掃向距離最近的三名玄詭宗弟子。這三人中已有兩人被巨型蛞蝓噴出的液體所傷,傷的又都不算輕。金色劍芒倏然而至,一名玄詭宗弟子當即便被斬了個身首異處。一人倉皇御起法器抵擋,卻還是被斬去了小半截手臂。僅有那未受傷的一人,瞬間一個翻身躲過了金色劍芒,並回以一道灰黑劍氣。
那呼喝的天極門弟子名叫李希,在天極門裡雖然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但是性格耿直人緣兒倒是不錯。一眾弟子中小半都被中過歹毒的子蛛,仇恨玄詭宗已久,見他忍不住一聲暴喝都是戰役澎湃。又眼見他出手將玄詭宗的傢伙一斬一傷,兩派弟子立刻就衝上去七八個血氣旺的。
朱天培和項超立刻看向駱青鸞,最終還是要等著小師叔祖發話,便是不為了走走形式,也有個擔待的。駱青鸞被這兩個傢伙看的心中有氣,此刻就是不殺也得殺了,恨恨瞪了兩人一眼,才沉聲道“動手,一個不留。”
慕雪歌無奈,下雖然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可李希貿然動手殺了玄詭宗弟子。想要善了等待時機,已經是不可能了。他咬了咬牙“曹鶴那傢伙交給我倆,你們小心袍服上有銀色紋痕的三個傢伙,他們不是常人。”
話音未落慕雪歌腳下一點,飛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