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阮少將到底是來看新兵考核的,還是來踢場子的?”他轉頭,對著身邊的副連長道。
張副連長看了眼自己的上司,皺著眉道:“連長,就算人家阮少將要踢場子,怎麼著也輪不到咱們新兵連啊,咱們算顆什麼蔥啊!”
“哎,我說你這”
“侯連長!”
上官赫雲的聲音適時傳來,侯連長一個激靈,趕緊跑了過去,諂媚道:“大校,您還有什麼事兒?”
上官赫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好似之前的事情不曾發生,開口道:“讓你的兵繼續考啊!”
“噢,是是是……”
……
正當訓練場上那倆男人為了女孩暗自較勁兒的時候,而沈七七本人呢,則是在自個兒臥室裡翻來覆去的打著滾。
沈七七的內心非常糾結,她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阮皓晟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阮皓晟連續幾天都沒有回家,陳姨打電話過去詢問,每次都是阿威接的電話,每次都說首長在忙,首長在開會,這個藉口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時間過得很快,快得如同握在手裡的流沙,不過轉瞬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這天。
大清早的,沈七七才剛剛起床,便聽到樓下陳姨的聲音傳來,趴在窗戶一望,原來陳姨正在指揮傭人們打掃衛生,連老安也在院子裡面洗車擦車,所有人都是一身的幹勁兒。
對於打掃衛生這種體力活兒,沈七七並不喜歡,可是按照規矩,就算她不參與家庭大掃除,但是她自己的房間,還是要她自己收拾的。
這個規矩實在是逃不開,於是乎,在沈七七吃完早餐之後,便在陳姨的再三催促之下,百般不願的回了臥室,開始慢慢的打掃房間,什麼擦桌子窗戶,還要把衣服之類的都拿出來,然後重新疊好之後,再放進去。
有些環節,沈七七能偷懶的便偷懶,不能偷懶的,便只好老老實實的去幹。
最後,她自己的房間打掃完了,陳姨又派給她第二個任務。
阮家有幾個禁地,一是兩位阮家首長的書房,二來便是阮皓晟的臥室。
書房可以在老爺子的授權下進入打掃,可這阮皓晟的臥室,陳姨實在是不敢去請示阮皓晟。
沈七七知道阮皓晟不在家裡,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所以當陳姨把這個任務交給她的時候,她倒也沒有多加推遲,特別爽性的便應承了下來。
也許是心裡很愧疚的緣故,又或許是有些思念男人。沈七七的心裡就在想,反正舅舅平時對她那麼好,她幫他打掃打掃房間也不為過。
推門走入男人的房間時,首先便是一股子陽剛味兒撲面而來,沈七七衝著空氣中使勁的嗅了幾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低頭又端著盆子就進了衛生間,接了些溫水,將帕子打溼後,就開始擦起了窗戶。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少人提著禮物登門拜訪,樓下院子裡時不時的總有汽笛聲傳來,老爺子為了享清閒,索性溜到了隔壁周家,美滋滋的和周老司令下起了象棋。
周大山可不似阮國棟那般狡猾,他知道過年的時候總是有人登門拜訪,為了尋個清靜日子,他早就命人把大門關得死死的,誰來了也不開啟。
於是乎,與熱鬧的阮家不同,周家倒是顯得非常安靜。
阮國棟溜到了周家,阮皓晟又在軍區沒回來,這下,偌大個阮家,便只有陳姨在主持。
陳姨是阮家的老阿姨,呆了好幾十年,幾乎也算得上半個阮家人,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大家都對陳姨很客氣和尊敬。
而陳姨在首長家裡呆久了,自然也練出一套套應付這些人的本事,別看陳姨忙來忙去的,可是整個阮家被她指揮得有條不紊。
送禮的人也都是些達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