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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多像他這樣的人為我們工作。再說等把他送到臺灣去,上峰也會利用他搞些什麼“###義士”棄暗投明之類的宣傳的。他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江曉榕咕噥了一句“你是老闆,你說了算。”然後走了出去。

3

安全點在廣州近郊的一個居民樓裡。江曉榕帶孫啟進入房間之後,就一把拉上了厚厚的、髒兮兮的窗簾,屋子裡頓時顯得異常昏暗。不過孫啟對此也沒什麼反應,他似乎很疲憊,直接就倒在了只有一張草蓆的破床上,兩上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江曉榕把一個骯髒的帆布包丟在床邊:“吃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夠你對付兩天的。”然後拿出一個信封扔到孫啟的身上:“把這個拿好,證件、護照、介紹信都在裡面,出境的時候要用的。記住你的新名字和身份、單位。還有你記住,絕對不許出這個門,直到我來通知你離開。”孫啟沒有理會她,仍舊木然地躺在床上。

江曉榕摔上門離開了。孫啟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慢慢消失,然後坐了起來。他開啟床邊的那個帆布包,裡面有幾封餅乾和一個水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也沒吃過東西,孫啟現在才感到肚皮都快貼到後脊樑骨了。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封餅乾,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放了回去,然後走到窗戶邊,撩起窗簾的一角朝外看去。已經是下班的時間,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在街道的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郵電所。

孫啟鬼鬼祟祟地走在下班的人群當中,大口大口地啃著剛從路邊一個麵包店買的麵包,朝那個郵電所走去。郵電所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長途電話櫃檯後面的女營業員正無聊地織著毛衣。孫啟快步走過去,把電話單填好,交給了她。

營業員懶洋洋地接過單子,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和姓名,突然間身子微微一震,她抬頭看了看孫啟,然後向長途臺要了電話之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留下孫啟一個人心神不定地守在電話機旁。

電話終於接通了,另一端傳來了他妻子的聲音。短短几分鐘孫啟覺得像過了一個小時,他握著話筒,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這種不尋常的沉默讓孫啟的妻子一下子就猜出了打電話的人是誰,她焦急地詢問著,然後抑制不住地小聲抽泣了起來。孫啟仍然一言不發,然後突然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個人怔怔地呆在電話亭裡。過了好一會,他才鎮定了一下情緒,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付了錢,快速走出了郵電所大門。

那個營業員看著孫啟離開,不停地朝門外張望,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著急和失望。

在郵電所對面的公共汽車站,吳克和陶錦混在等車的人群裡。孫啟一出門就被盯住了。

看著孫啟離開,陶錦走過大街進了郵電所,準備打電話向周大年彙報。吳克則隔著街道,遠遠地跟在了孫啟身後。不時躲避著孫啟的回頭張望。

這時,天色正在漸漸地暗下去。

4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大年開著吉普車向郊區疾馳,夏晴坐在他的旁邊。一個小時前,吳克和陶錦接到了郵電所營業員打來的電話,就立即趕過去進行跟蹤辨認。他們確定了那個打長途電話的人正是孫啟,並且馬上通知了周大年。周大年拉上正準備去幼兒園接佳佳的夏晴,興沖沖地朝孫啟的藏身地趕去。

但是現在兩個人在車上都沉默不語,剛上車時的那種欣喜和興奮的感覺被一種嚴肅而尷尬的氣氛替代了。他們在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的問題上出現了很大的分歧。周大年認為應該立即逮捕孫啟,而夏晴卻有另一種想法。她認為孫啟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如果筆記本已經不在他手上,一旦將他逮捕,他很可能拒不交代或者搞拖延戰術,那筆記本也許就會在這個時間裡被偷運出去。而如果暫時不抓他,只是將他置於嚴密的監控之下,那麼一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