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家本領。
“你不是總說‘老是把人家當小孩,討厭’嗎?怎麼,這會兒又小啦?”
“不變算啦,總有一夭,我長得夠大,爺和女麻會把功夫傳給我。”
這拗脾氣,也和他爸爸一模一樣。
他轉身就走,卻是往相反方向而去。“祖安,你不回家,到哪去?”池瑛喊。
他沒答理。
他倔強的背影,教池瑛一陣心酸。
他不明白,他所謂的功夫,是池家人與生俱有的能力,並非經任何人傳授而來。
池瑛幾乎想叫他回來,答應他的要求。
他年幼時,為了逗他開心,她偷偷“違規”過無數次,但他四歲以後,她就嚴格地阻止自己太寵他。現在他雖然才十歲,應該仍算是個孩子,可是祖安聰明過人,她不能讓他以為他可以用這種方法予取予得。
慢著。
池瑛頓在開了一半的家門邊。
他為什麼說爺和女麻會把功夫傳給他?他怎麼知道爺爺和女麻女麻也有“功夫”?
池瑛急急走過前院,在玄關踢掉鞋子,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屋。
“媽,爸。爸,媽。”
她走過客廳、起居室,到廚房探一下頭,轉向她父親不讓閒雜人等進人的視聽室。
視聽室有架古董級的黑白電視和一套老得不能再老的音響。別看它們年高歲深,電視熒光幕清晰得跟新的一樣,音響的音效,以她父親的聽法,足可以震垮一整排屋子的屋頂。
他們家,以她父親的說法,為無邊法力所護罩,所以儘管他把音響開得震耳欲聾,半片瓦也不會震動。音樂呢,每個音波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點滴不會流露出去,因此也不會對鄰居造成干擾。
她父親也不在視聽室。
他們的臥室在樓下起居間後面,也沒有人。
這兩位絕少踏足出戶的老人家,怎地忽然雙雙不見了人影?
池瑛再走向廚房。
也許她媽媽在廚房外面的後院洗衣服。
太陽快西沉了,不過池媽媽做事向來隨心意而定,她才不管規律這種東西。
“媽……”
池瑛煞住腳,停在樓梯底。
樓上浴室有水聲。
她爸媽樓下臥室裡有浴室,他們從來不用樓上的。
她往梯階上走。
那是什麼?
池瑛又停步,豎起耳朵。
她剛才就聽得很清楚,只是無法置信。
口哨。浴室裡,有人邊洗澡,邊吹口哨。
這可奇怪了。
屋裡就住了四個人。池爸爸,池媽媽,池瑛自已和祖安。
他們都不會吹口哨。至少她沒聽過。
她小心、謹慎、慢慢的往上走。
小偷?
不會吧。他們在這住了這麼久,從沒鬧過小偷。
小偷不曾這麼大膽,還洗澡、吹口哨吧。
難道……她哥哥回來了?
祖安的爸爸回來了?
池瑛的心飛揚起來。
或許這可以解釋何以二老都不在家。
離家十年的兒子歸巢,八成跑出去購買他愛吃的菜去了。
照她媽媽的個性,不把整個,也要把半個超級市場搬回來才甘心。
爸爸一定是跟去阻止,以免老伴太瘋狂。
池瑛舉手欲敲門,發現她的手劇抖著。
她激動、興奮得喉嚨梗塞住,一聲“哥,是不是你”也說不出來。
她顫抖的手還舉在空中,浴室的門忽然開啟了。
只開了一半,因為裡面的人顯然沒料到外面站了個女人,不禁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