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劉公子!”
劉桑錯愕看去:“可卿姑娘?”
輕飄飄地行來的,正是裘可卿。
雖然按理說,實在不應該將他喚作“姑娘”,但慣性使然,而且,從心理上感覺還是將他喚作姑娘更好一些。
裘可卿身穿白衣,手持淨瓶,瓶中插著一根柳枝。
劉桑心想,“她”這讓人很有既視感的形象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很眼熟的樣子。
他驚訝地道:“可卿,你怎麼會在這裡?屈兄呢?”
可卿低聲道:“我們也加入了神州盟,然後就近加入了墨門組建的聯軍,屈大哥領軍在外圍駐守,要到傍晚輪換時才會過來。”
原來他們也加入了神州盟?
雖然是神州盟的“總軍師”,對於盟中的各門各派,大體上心中有數,但畢竟不可能對盟中的每一個人都一清二楚,裘可卿本是慈壇的公子,但慈壇乃是東雍洲上“三大聖地”之一,並未加入神州盟。可以想見,她與屈汩羅都是以“遊俠”的身份加入神州盟的,加入神州盟未久,便跟著墨門進入黑鶩天,劉桑不知道他們已成了神州盟的一份子,也很正常。
他道:“你和屈兄……”
可卿黯然。
劉桑心想,看來他們兩人之間,進展不大啊。
唉,這麼可愛的男孩子……
***
與可卿聊了一會,方才離去。
牽著竊脂,回到自己的營帳,覺得有些睏乏,便躺在那裡睡了一會。
本以為小眉會來找他,結果等到傍晚,也未看到她,不知道是因為太忙,還是因為生怕別人說閒話,對他的形象不好。
天快黑時,屈汩羅找了上來。
反正無事,劉桑便讓人在帳外擺了酒菜,與他一同對斟。
之所以不在帳內,是為了避免誤會,讓人以為屈汩羅有了可卿,還來找他……
對飲中,屈汩羅訝道:“本以為你會有一堆的事情做,為何你好像很閒的樣子?”
劉桑笑道:“我是軍師,不是將,不是兵,如果什麼事都要我親自動手,那還要軍師做什麼?而且我這不叫閒,叫‘鎮之以定’,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來,如果連我都是慌慌張張、忙碌不停的樣子,其他人哪裡放得下心來。”
屈汩羅道:“也有道理。”
劉桑關心地道:“你和可卿……”
屈汩羅抬頭看著遠處的夕陽:“唉!!!”
看來真的是不行啊……
屈汩羅苦笑道:“你說,這世間到底是夢是真?一切美好的事物。感覺都是虛幻,所有的努力,彷彿都是夢裡的幻象,一覺醒來,美女和骷髏有何區別?血肉和皮囊有何區別?”
喂喂,就算你們兩個不太好發展,你也不用感悟到這種地步吧?美女和骷髏……那區別還是蠻大的,倒是美男和骷髏確實沒什麼區別……
劉桑小聲道:“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是電。應作如是觀?”
屈汩羅虎軀一震。彷彿醍醐灌頂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錯,就是這種感覺,我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你這一句話。卻像是一下子說出了我這些日子苦思冥想的所有道理……”
劉桑道:“我這是亂說的……屈兄?屈兄?”
屈汩羅已是立了起來。彷彿陷入沉思一般,一邊往遠處走一邊喃喃:“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劉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本來是想先順著他的話說,再設法調和他和可卿兩個的,怎的好像越調越遠了?
“主人……”竊脂輕輕地爬了過來。
劉桑將她摟在懷中,側耳傾聽。竊脂問:“主人,你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