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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自話地靠著他旁邊也坐了下來,別說是還不曉得前面是不是另外有危機,這會兒讓我回去,我知道那間房是洪青廷的家啊,又不能一家一戶去問,所以笑眯眯地說道:“表兄,這會兒時間也不早,我看快天亮了,我們一起等著,也好打發掉點時間。”

“也好。”他抬抬手,把白羽箭一同拔出來,“這個也要收起來,都是呈堂證供。”他大概也擔心我一個人上路會遇到危險,“還有兩個時辰,天應該會亮,青廷,你把臉先擦一擦。”他笑著懸空在我的臉上點了兩下,“這裡,還有這裡。”

我用袖子憤憤地用力擦,還不是仁兄你的傑作,不過好歹你是為了救我,不會和你計較這些小問題。

“好了,早擦乾淨了,臉都擦紅了。”

就算有隻火摺子在那裡閃啊閃,鬼火一樣,你也能看到我臉紅了,敢情是你自己想象的。

“表哥,今天的案子。”

他緩緩轉過頭來,對著我笑:“富陽縣的仵作一職多年來都是個虛位,不過是在尋常的生老病死上做一番例行公事,你也知道五年以來,富陽縣沒發生過一起命案,不想不來則已,一來就是這樣子驚天動地的大案件,我不過是粗略地檢驗一下屍體,已經是疑團重重,我們回程時,又被不知名人士暗下殺手,這會兒,我腦子裡一團糟糕,不曉得天亮以後,縣太爺會如何定奪,怕是他也不能裁決。”

“表哥,你在驗屍時,到底發現什麼?”我只記得當時是血流成河,屍體的衣物都被鮮血染透,大概屍體上留下的傷口很是恐怖。

沒有反應。

“表哥?”

許箬荇看著手中的白羽箭,不知尋思什麼,已經入了神。

我縮一下肩膀,快凌晨的時候,氣溫總是最低的,兩個人的頭髮,肩膀上隱隱都撒了露水,難怪溼溼的,越發不舒服。

“青廷,我發現了非常非常奇怪的傷口。”他緩過神扔給我這麼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比我過去任何的想象都要不可思議。”

屍體有六具,可報案人卻是一個夜裡起身尿尿的孩子,就是說沒有一個村民聽到聲響,能夠將六個人瞬間殺死而不發出動靜的人,顯然是個絕頂的高手,而且屍體經過村長的辨認,確定並非本村之人,那這六個人是誰,從哪裡來,又要去得哪裡,為何會在此處被下殺手,許箬荇說得很對,疑點太多,腦子完全不夠用。

兩個人也不再言語,後一個時辰,我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點一點有些不受控制。

“青廷,我去找人,你在這裡再坐一下,一來一回最多半個時辰,你千萬不要讓別人踩到此處。”他低頭看看我,將外套脫下來,蓋在我的肩膀處,“千萬不許睡著。”

“是。”努力地把眼睛瞪大,許箬荇已經走遠。

其間果然如他猜想,有農夫早早起來上工,趕著牛,拉著犁頭,當然不能再原地坐著,我在原地蹦了幾下,又用力捏一捏自己兩邊的面孔,只要再撐一點點時間就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睡覺了。

“哎,大爺,不要走過來。”我喊了一嗓子,結果那老頭不曉得是聽不清楚還是太想聽清楚,反而吧嗒吧嗒朝這邊走得更歡了,我連忙去摸腰間掛著的那塊腰牌,“大爺,我是捕頭,在此例查公事,你再走過來,就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了。”

汗,這個是警匪片裡才會出現的臺詞才對。

大概還是腰牌起了作用,老頭停下來,疑惑地看看腰牌又看著我:“姑娘是捕頭?”

“對,富陽縣的捕頭。”

“這裡不讓人走了?”

“這一塊地方暫時不能通行。”

“可是,可是,我要從這裡過去,我女兒住在那一邊。”老頭顯然急了,“辦公事也不能不許老百姓走路,這路好好的,沒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