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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安檀像從前一樣在哄睡了寶寶後,伏案處理起了工作,雖然有張秘書和那位從安氏回來的海外特助幫襯,但她去鄉下支援那麼久,想要搞清楚眼下的處境,還是很耗費心力。
偏偏寶寶經歷過綁架後,變得比從前更敏感脆弱了,平時還能由荷花和吳媽帶著玩一會兒,等到困了要睡覺,卻是根本不許除她以外的人抱。
安檀沒法子,只好在晚上時刻守著寶寶。
“唔嗯——”
寶寶睡得不寧,在一側的搖籃車裡哼唧出聲。
安檀正看到一串關鍵數值,想都不想的就說:“容宴西,你先照顧她一會兒。”
話音落下,沒有他的回應,響起的只是寶寶的哭聲。
安檀如夢初醒,這才想起容宴西已經失蹤一週有餘了,沒辦法再像他們剛回到老宅時一樣,幫著照顧寶寶。
他在時,她根本不需要操心這些事,因為他哪怕是加班晚歸,也照樣會來看過寶寶再睡。
安檀抱起寶寶,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安慰,站起來在臥室裡走了好幾圈才讓她止住哭聲,結果剛要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到搖籃車裡,這孩子就又不安的扭動起來。
“乖,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安檀知道寶寶的不安從何而來,這麼小的孩子根本還沒開始記事,但這不代表她會對身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先是媽媽,又是細心照顧過她的容宴西,這兩個人相繼從寶寶的生活裡消失,讓她對僅剩的還陪在身邊的阿姨產生了強烈的依戀。
安檀心中酸楚,一直哄著寶寶睡熟了,才重新回去工作,最後更是連換個地方睡覺的精氣神都沒了,直接就伏案趴了下去。
翌日早上,寶寶的哭聲吵醒了她。
安檀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有條不紊的換尿布、餵奶粉,等寶寶玩得開心了,才胡亂吃了幾口麵包,權當是吃過早飯了。
桂鳳枝見她忙完這些又要走,連忙遞了杯牛奶過去:“你別急,慢點吃,今天起的這麼早,不會忙不過來的。”
“嗯,我知道。”安檀胡亂應著喝了,根本不敢多耽誤哪怕半分鐘,是急著去容氏參加會議。
白琴書知道她是為了穩住容氏的局面才忙成這樣,也只能是在她不在家時,儘量帶著寶寶多玩一會兒,好讓她晚上回來後能夠多休息。
與此同時,容氏的幾個股東已經在商量給安檀下馬威的事了。
“如果真是容總做的決定,我們損失一些也就認了,但容總不在,連個準信都沒有,誰知道所謂的暫代是真是假?”
“她前天能開除一個負責人,今天就能打著暫管的名義把咱們的人也開掉。”
“容總在公司裡搞一言堂也就算了,誰讓咱們技不如人呢,但她可是連相關工作都沒參加過,根本就是個外行,管她幹什麼?架空她就行了……”
“以前倒是行,現在她拿著容總的私章,怎麼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