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突然她發現眼前的草叢中黑黑的槍口一閃直覺得往一邊猛地撲去,可依舊晚了一步——肩膀感到一陣劇痛,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得腳步一個踉蹌,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鐵錘用力猛擊在身上,腦袋瞬間後仰成90度帶動身體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來不及檢視她便狼狽地向一側滾了幾圈,子彈隨即砰砰砰地打在自己剛剛趴著的位置,飛濺起不小的塵土,石子飛濺地砸過來。
該死的!!躲在一棵樹後蘇文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察看起自己受傷的地方。配備的防彈衣和以前一樣只能護住胸和背部,剩餘的四肢為了方便活動依舊缺少有效的防禦。肩膀處被打出一個血洞,表皮周圍是黑黑的燒傷,血水就像是泉水一樣不斷地從傷口裡噴湧出來,滾燙的子彈鑲嵌在肌肉裡,就像滾燙的烙鐵印在身上一樣,疼得全身發軟冒虛汗,膀胱也在一陣陣地收縮排而引起強烈的尿意。
深深地呼吸,蘇文來不及包紮只能從裝備包裡胡亂拿出一些繃帶將傷口處緊緊地捆綁住用來減少失血。更加糟糕的是她已經失去了先機,對方重新奪回了節奏。數十發子彈打在她隱蔽的這棵樹上,甚至有數發子彈直接打在她的背上防彈衣部位,就像用木棍狠狠地敲打背部,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發甜,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嘴角自不覺地滲出血絲。
混蛋!!!!!蘇文咬咬牙被背後掏出一個剛從先鋒身上搜回來的地雷。說是地雷其實也是手雷的一種。以前上課的時候她學過這種武器的使用,推動引信套筒下移,這種手雷埋在地上一定時間後便會釋放止動鋼珠,擊針失去控制後便會撞擊火帽,進而啟動爆炸。或者是將手雷拋到一定高度,同樣可以達到爆炸的效果。
隨意從地上撿了幾顆石頭,蘇文開始一顆一顆地扔過去,先前的幾顆一到空中就被子彈擊中碎成幾塊,但對方似乎察覺到只是幾顆石子,因此並不注意後面的幾顆,任由它們跌落在自己附近。隨後她用地上的泥土胡亂地塗抹在手雷的外表,瞄準方向推動掉引信套筒,迅速地扔出去後死死地趴在地上————
“轟——”巨大的爆炸聲衝擊這塊地方,地面劇烈地震動。
蘇文從地上迅速爬起來端起槍迅速衝過去掃射,可還沒有發射幾顆子彈,草叢上就竄出一個人影,手上端著一把狙擊槍。他們兩個人幾乎面對面地靠近在一塊,兩支槍甚至要捅到對方的臉上。她來不及多想幾乎和這個狙擊手同時握住對方的槍管向上舉,然後同時扣動扳機——震耳欲聾的槍聲在耳邊響起,子彈從槍管中噴射出來的氣壓幾乎擦過兩人的頭皮,滾燙的槍管就像是烙鐵一樣,嚇得兩人同時鬆開扳機,攥著對方的槍管在原地轉起圈來。
蘇文抬起腿朝著對方的肚子踹過去,隨即自己的肚子上也一陣疼痛,顯然有相同舉動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女人?”對方似乎很驚訝和自己交手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蘇文清秀的面龐儘管狼狽也不妨礙秀美柔和的曲線,反而另有一股英姿颯爽的韻味,“今天看起來是我的幸運日…………我叫圖,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沒必要告訴你,反正你也活不長,”蘇文扔掉手中的槍和背後的裝備呆,從腰間掏出自己的匕首橫在胸前,“扔掉槍和我堂堂正正地較量一下吧!”
“有趣,真有趣!”這個名叫圖的男人乾脆利落地將自己手中的槍扔掉,並且把自己的面罩也一併摘除,露出原本的面目。這是一張偏向於亞裔的臉孔,黝黑的面板掩不住滄桑和成熟,右邊的臉上甚至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眼神像是找到獵物的老鷹,犀利冰冷。“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在戰場上是多麼的稀缺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
蘇文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她當然知道丟下槍和對方赤手空拳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