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思卿帶笑的語氣，方暮深被酒精麻痺了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思考。他微微眯著眼：&ldo;學姐……&rdo;

哪怕被拆穿了，顧思卿也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ldo;話說，你以前喝醉酒品也沒這麼差啊。昨天是喝太多了呢，還是因為和你喝酒的人不太對啊。&rdo;

面對的是顧思卿，方暮深也不打算隱瞞，給自己倒了杯水開啟冰箱準備去找蜂蜜：&ldo;都有。&rdo;

方暮深這麼坦然交代了，顧思卿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她用勺子將剩下的貓罐頭都裝進口袋的小碗裡，然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ldo;主管大發慈悲允許咱倆今天不去公司，不過要在家辦公。我先去睡一覺，做完午飯叫我啊。&rdo;

&ldo;好。&rdo;

等顧思卿回了房，方暮深深吸一口氣準備先把客廳打掃了。只是他剛剛開始手機就響了。

&ldo;喂，你好。&rdo;

&ldo;你好，休息得怎麼樣？&rdo;

雖然對方沒有自報姓名，但是哪怕只是他只說了一句話，亦或者只是一兩個字，方暮深都能聽出來聲音的主人。

&ldo;挺好的。&rdo;方暮深忍不住握緊了手機，&ldo;林律，有什麼事麼？&rdo;

林沂舟：&ldo;關於昨天和曾經理一起擬定的協議，我已經答應好了。我來問一下，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rdo;

&ldo;今天都行。&rdo;方暮深下意識道。

林沂舟道：&ldo;如果可以的話，你十二點左右來律所吧，裡面有幾條要稍微給你講解一下。到的時候打這個電話就行。&rdo;

&ldo;好的。&rdo;方暮深連忙應下，生怕林沂舟會反悔似的。即使他知道，林沂舟怎麼也不可能拿在工作上的事情，來糊弄他。

等電話一掛，方暮深立刻看了眼時間‐‐快十點。

他在心中估摸了一下，而後也顧上整理茶几，立刻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又去廚房給顧思卿做了份午飯，然後給塔留了張紙條，然後才風風火火地跑去地鐵站。

等方暮深到律所的時候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多小時。

回想著林沂舟的話，方暮深對著那串再來時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發起了呆。

&ldo;您好……&rdo;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律所門口站了太久，原本的接待小姐終於忍不住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ldo;請問你是有委託還是單純的找人？&rdo;

方暮深驟然回神，略帶歉意道：&ldo;不好意思啊，我來找林沂舟林律。&rdo;

接待小姐聽後點了點頭：&ldo;請問您有預約麼？今天林律的行程排得很滿，如果沒預約的話，我們可能需要給林律打個電話確定一下。&rdo;

&ldo;沒有預約。但是他之前和我說十二點左右他有空。&rdo;方暮深說。

聽了他的話，接待小姐面露恍然，笑道：&ldo;原來林律在等的人是你啊，方先生是麼？&rdo;在確定了方暮深的身份之後，接待小姐由將他帶到了一間接待室，&ldo;麻煩您現在這裡等一會兒吧，等林律結束現在的諮詢，我就去和他說。&rdo;

方暮深：&ldo;麻煩了。&rdo;

接待小姐離開後，方暮深就忍不住靠在了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接待間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方暮深立刻彈了起來，做得無比端正：&ldo;請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