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怎麼樣了？&rdo;蘇亓壑無視了方暮深的態度，重新問了一邊。

&ldo;暫時死不了。&rdo;方暮深說，&ldo;把你走之前的情況和我說清楚。等我滿意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她現在在哪家醫院。&rdo;

方暮深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明顯感受到電話另一段的蘇亓壑呼吸稍微重了幾分。見蘇亓壑還不打算開口，方暮深悠悠道：&ldo;看來蘇醫生不是很在意。那好吧，算是我今天打擾了，我先掛了。&rdo;

&ldo;等等！&rdo;就在方暮深即將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蘇亓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ldo;你現在把醫院地址發我吧，我們見面說。&rdo;

方暮深：&ldo;這不好吧。畢竟我們倆現在的身份，似乎也沒什麼見面的理由，而你怎麼知道顧思卿想見你？。&rdo;

聽到這兒，蘇亓壑也明白了，如果他不提前把方暮深想知道的都交代了，那麼至少在顧思卿願意見他之前，方暮深是不可能把顧思卿的訊息和自己說的。

&ldo;好，我說。&rdo;蘇亓壑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顧思卿特地定了一個氣氛特別好的情侶法餐廳。蘇亓壑幾乎是在店門口就知道了馬上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他也沒有拒絕，畢竟他本來對顧思卿也有點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吃到一半的時候，顧思卿卻突然將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捅破了，並且在蘇亓壑即將答應的時候阻止了他。

蘇亓壑還記得，那會兒的顧思卿格外認真，從包裡將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推到蘇亓壑面前：&ldo;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我真正想和你說的。&rdo;說著，顧思卿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蘇亓壑去看他面前的那張身份證。

一開始，蘇亓壑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在看見身份證上的照片時有幾分疑惑，一直到他看見了性別的那一欄。

性別：男

在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蘇亓壑只覺得不可置信。他開玩笑道：&ldo;思卿，這是你哥哥的身份證嗎？&rdo;

其實蘇亓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期待。

然而顧思卿卻在他的視線下，緩緩搖了搖頭：&ldo;不是，這就是我的。&rdo;說完，她也不管蘇亓壑還在震驚之中，自顧自地說：&ldo;我不是有什麼女裝癖，只是……我是個跨性別者。我認為我自己就是女生。&rdo;

後來顧思卿還說了很多，甚至將跨性別者的定義都背了出來，只是蘇亓壑卻完全沒聽進去。

&ldo;不是，思卿你先讓我緩緩。&rdo;蘇亓壑阻止了顧思卿的滔滔不絕，皺著眉將她的身份證還了回去，&ldo;你……你先讓我緩會兒。寵物醫院還有事，我就先走了。&rdo;

說完這句話，蘇亓壑也沒有心情再去注意顧思卿的神情了，只是顧思卿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顧思卿也知道，就憑蘇亓壑現在的狀態，哪怕寵物醫院有一個很重要的手術，別說是主人了，恐怕就連其他寵物醫生也不會讓他上手。

他只是想要躲著自己罷了。

這個認知讓顧思卿格外難受，最後甚至直接拿著酒對瓶吹。再後來自然就是被店員帶到了醫院。

聽完所有的事情，方暮深沉默了。

平心而論，蘇亓壑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之前一直將顧思卿當成女性在相處，甚至對她也抱有好感。

作為一個直男，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