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無論是哪門哪派的功法,就算是四大寶典,也終究脫離不了天道盈虧法則。
攻強就守弱,守強就攻弱,想要取得攻守平衡,隨時應變,就哪一方面都不強。
跟蘇辰糾纏幾十招,石之軒就算功力稍強一籌,打得更是輕鬆一些,但也沒有一錘定音的能力。
如果形勢一直這樣發展,在山林這種複雜的環境下,蘇辰肯定會被打得沒有半點脾氣。
每一次中招受傷雖然不重,但積小傷為大傷,糾纏久了,終歸會撐不住的。
所以,蘇辰就主動自己尋找戰場,出林到了開闊場所,應對石之軒出神入化的身法才會容易一點。
石之軒對這種情況卻表示不屑,但他也不耐煩久戰。
若是對付一個後生小輩也得費盡心力打上幾個時辰,他的面子往哪擱,因此就動用了底牌。也是很少在人前使用過的招數。
……
廣場遙對的一座酒樓上,此時人客稀少,圓滾滾身材滿臉福相的黃老闆卻沒有什麼失望。
他知道這些來來往往的客人只不過是去參加大儒王府的壽宴而已,而且,他有更重要的客人要招待。
“查到什麼準確訊息了沒有?”一個清冷柔細的嗓音響起,聽不出什麼喜怒。
說話的女子青紗蒙面,一雙眼睛迷濛如遠山,看不分明,讓人如墜夢裡。
她身邊一個銀髮妖媚女子卻是斜倚窗臺,無所事事的有些慵懶。
遠處青山莽莽,近處一片空闊廣場,一個龐大豪宅正歌舞昇平,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隔著百丈距離都能感覺到烈火烹油的繁華盛景。
“回小姐,王世充此來隨行八萬兵馬,都是北軍精銳,戰力非凡,但奇怪的是,他卻一直按兵不動,既不對瓦崗動手,也不染指江淮,屬下懷疑他一定另有圖謀。”
黃老闆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
“他去參加宴會前,曾經去過天狼谷飲馬,據我們的人傳來訊息,當時他曾經離開一個時辰,似乎去見一個人。”
“莫非是見他……”綰綰罕見的十分皺起眉毛,情況複雜了。
“繼續盯緊了,王世充心懷鬼胎,所圖甚大,總要弄清他代表哪方勢力,我們也好借勢用力。至於寇仲和徐子陵那裡,就不必跟蹤了,把人手撤回來。”
“是!”黃老闆陡然抬頭,十分驚訝,這命令可是特別奇怪了。
綰綰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也不多做解釋。
黃老闆退了幾步,轉身就要下樓,視線掠過窗外,驚叫道:“怎麼可能!”
幾人轉頭望去,就見到王家靠近後山的一片座閣樓“轟”的一聲垮塌成廢墟,一道青影沖天而起,半空散成三個虛淡影子。
身後四個白色光影緊緊糾纏,“呯呯”交手之聲如擂戰鼓,震得四方轟響,遠遠隔著百餘丈,仍然讓人感覺到驚心動魄。
“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他怎會在這?”銀髮旦梅尖叫起來,面色十分驚慌,綰綰也是臉色大變,頭一次亂了方寸。
“跟他交手的是誰?竟然逼出了邪王的道心種魔**,這是魔種大成,攻擊翻倍了。”
對這位陰癸派大敵,綰綰等人卻是知之甚詳,甚至連一些隱秘也一清二楚。
她還記得師尊祝玉妍曾說過:“遇到了石之軒,你們有多遠走多遠,如果他面上浮現深重黑氣,就表示已經化魔,此時最是危險,絕不可心懷僥倖……”
綰綰看著那白衣中年面上黑氣直衝華蓋,舉手投足之中似乎挾帶著天地之威,一些看熱鬧的江湖漢子牽著幾匹馬擋在路上,被他那數道白色身影一衝,就被如同紙鳶般震得鮮血狂噴,筋斷骨折。
“邪王暴走了,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