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也不自覺地笑了:“快了,孩子,就快結束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半躺在床上的葉文彰卻突然張開了眸子!幽深的眼睛中竟是清明無比。
他緩緩坐了起來,沒有出聲,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了連惜的背影半晌,才突然開口問道,“你要做什麼?”
淡淡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迴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yewwzjz1975的長評
抱歉留言還是沒有回覆,心情有點低落。今天放下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已經陪伴我走過一年的東西,一樣我以為會永遠留在晉江看著我的東西。我對自己說明天一切都會好,但還是忍不住。。。
大家晚安,希望明天我可以忘記一切,集體抱個~
73
73、天高任鳥飛 。。。
連惜回過頭,看著神色清明的葉文彰,眸子裡卻連半分訝異都沒有,她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你不是要找劉秉承嗎?跟著剛剛那個人就好。”
原來,這迷暈的戲碼,不過是連惜事先跟葉文彰串通好的一場戲。
雖然連惜這次是擺明了站在他這邊的,但是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還是如陰雲一般在葉文彰頭頂籠罩著。
劉秉承是修澤最大的靠山,這一點,連惜不該不知道。那她為什麼要拆修澤的臺?她不是一直喜歡修澤嗎?
腦子裡隱隱有一個念頭閃過,彷彿毒蠍子一般,行過之處帶來一陣涼意。葉文彰的心忽然跳得猶如擂鼓,咚咚咚幾欲破體而出!他猛地閉上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喘著粗氣將那個還未成型的想法狠狠扼殺。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沒有誤會連惜什麼,也不能誤會過什麼,否則,他就連現在這點幸福的幻影都保不住了。
而在葉文彰沒有注意到的角度,連惜正透過窗戶的反光,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目光打量著他。
她知道他在怕什麼,可是真相就是真相,即使蒙塵,也終要有揭開的那天。
走到現在這一步,她跟這個男人,其實都沒法回頭了。
三天後,劉秉承被葉文彰全面圍剿。
這個對葉家心懷怨憤長達二十年之久的人,終於消失了。但葉文彰並沒因此放下心來,因為,葉修澤還沒有找到。
連惜聽到這個訊息時,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笑了,垂下頭繼續撥弄著盆栽,說:“彆著急,他很快就會自投羅網的。”
彼時,她的聲音很輕,卻是詭異的篤定,如果你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到一點宿命的嘆息:“我們,其實早就都在這個網裡了……”然後,輕輕一剪子下去,一朵開得正盛的月季就這麼落了。
陽光下,那個女孩的臉顯得有些蒼白,映著黑色大理石臺上飽滿的、被攔腰折斷的花盞,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葉文彰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下一刻,他就這樣看著她倒了下去。
醫院。
寂靜的走廊內,擔架車迅速滑行而過,吊起輸液瓶的金屬槓桿晃動著,在頭頂森白光線的照耀下,折射出冰冷的光。這裡,永遠充滿著絕望。
葉文彰跟隨擔架車跑著,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麻木,他的腦子現在已經無法思考了,但是腳還在機械地跟隨動作。
其實當初連惜第一次暈倒時,他還不是這樣的,他會感覺恐懼、慌張、暴躁,甚至還會在連惜醒了的時候大聲呵斥她,問她到底哪裡不舒服。
但當那個孩子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眼前昏死過去,當醫生一次又一次肯定地回答他,是因為連惜生活地太過壓抑,心臟負擔過重才引起昏厥的時候,他卻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他能將連惜放走嗎?不,他不想。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