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揮手搖頭,並對著指導員說:“老楊,事到如今我看算了,就讓他們走吧。”
隨著列車的一聲鳴響,我與朱亞洲對著雷傑和楊偉以及董曉曉揮手告別。此情此景除了傷感的離愁之外更多出了一份是否還能重逢的期待。天空的雨水再一次的下了起來,象是在挽留每一個已經遠走和即將分別的身影。
我們都滿含熱淚的不願離開。湖北,特種兵,集訓營,在雨水中;在離愁佈滿心頭的那一刻,在我們每一個人的眼中漸漸遠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十六節 列車奇遇
列車上朱亞洲的座位號與我相差好幾位數,可這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上。我們都還沉浸在與特種部隊的離愁中,思緒隨著窗外飛逝而去的山林大地和天空中絲絲飄落的雨水一起飛舞。那天下午又下起了雨。我們倆就一直默默地坐著,好大一會的時間,朱亞洲才說了一句:“昨天老黃走的時候也下雨了。”我沒有作出回答,眼睛始終注視著窗外。西風落葉,金風颯颯,外面的一切在列車的前行中由熟悉變成了陌生,可我知道,最終將再一次的由陌生變成熟悉。因為列車駛向的是我們更加熟悉的地方。
“解放軍同志,這是我的座位,請您讓一下?”一位年齡在20歲左右的女孩子站到我們面前用很禮貌地語氣對朱亞洲說。顯而易見是讓朱亞洲離開這個本不屬於他的座位。
“有票嗎?拿出來讓我瞅瞅。”朱亞洲沒好氣的說話顯得很不講理。
我告訴亞洲要注意軍人形象,畢竟我們身上穿的是軍裝。還是回自己座位吧。朱亞洲無奈地站了起來。
女孩子坐到了我旁邊,眼神深邃有絲迷離,一襲新潮張揚的休閒時裝,披留肩膀的秀髮垂在白色的衣領將她襯托得楚楚動人。我很喜歡她這頭美麗的長髮,因為那個曾經深深愛著我的張裕也有著與她一樣的秀髮。我知道女人的長髮總能牽動男人千絲萬縷的情愫,但我卻不敢再將張裕想起,她的情與愛已經不再屬於我。我有意識的不去看她的秀髮,扭過頭繼續面對窗外。
“軍人,你好像有心事。”她突然問我。“能陪我聊會天嗎?”她繼續問我。
我看著窗外對她說:“你說吧。”
她叫阮小惠,與我們同路並在同一個車站下車。山西某大學一年級的在讀生,此次與家人到武漢只為看黃鶴樓而來,因為趕著回去上學才不得已一個人先回學校。阮小惠還告訴我,他母親曾經也是一名巾幗女兵,所以她對軍人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非常向往軍營的生活,高考時她的第一志願就是解放軍指揮學院,但卻因視力問題最終與軍營擦肩而過。
一路上,阮小惠對軍營有著說不完也問不盡的話題。與她聊天我居然忘記了離愁的傷感,她的美麗秀髮始終讓我感覺到張裕就坐在我的身邊。我心裡清楚,張裕還在我的記憶中不曾走遠。可一切都來的太快又去的匆匆。腦海中想起的人卻在遙遠的故鄉陪著我那曾經的同校好友。我輕爾一笑告訴自己,如今的想念只是夢,或者說是夢中的奢望。
“你是特種兵?這身迷彩真棒!”看著我肩膀上掛著“偵察”的臂章,阮小惠又說:“我媽給我講過偵察兵的故事,我知道你們都很厲害!”
我笑了笑說:“特種兵也是人,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神秘。”
“哈哈,我又沒說你不是人。”
她的笑容很燦爛,像綻放的花朵,嬌豔四射。
“你有女朋友嗎?”阮小惠扭轉話題。
“曾經還是現在?”
“都說說吧,我都想知道。”
“曾是月下花前夜,如今孤家寡人身。”
“你真幽默。我們交個朋友吧,給我留個電話好嗎?”
“對不起,部隊有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