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叫人不經意地轉身躲避或開始有哪些“自我保護”意識濃烈的女孩子撐起了遮陽傘,以便減少紫外線為美麗肌膚帶來的中傷。而站在陽光下的我已經在路人啞異的目光中變得神智若失。
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逐漸的多了起來,類如螻蟻,顯得密密麻麻。喧鬧的周圍似乎找不到一絲的寧靜,即便是走到無人的角落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卻都顯得無策可施。內心突然變得愈發的浮躁。而這一切都與公交車上的小偷有關。
撥通了朱亞洲的電話後,那天剛好是他本休的日子,我讓他用最快的時間趕到郵政局的門口。以為我出了事情的朱亞洲從住處打了輛計程車,半個小時後從計程車上下來的他急忙問我:“咋了兄弟?我說你咋又把這軍裝給穿上了?”
“你就少煩兩句行不行啊?先借點錢來用用?”我沒好氣的對著朱亞洲說道。
“你咋不去上班呢今天?”
“亞洲,我說你煩不煩呀?問這麼多幹什麼?!向你借點錢不至於和我東扯西扯的吧?”
朱亞洲看著一臉沮喪的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子寒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來來來,咱倆坐下說行嗎?”朱亞洲陪著我一起坐在地上,掏出香菸,習慣性的給了我一支。
等我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向他講了後,朱亞洲開始面帶笑容的對我說:“那營業員人家可是個女人,咱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只是那可惡的三隻手他媽的真不是東西,你這兩百塊錢可是老區兩個孩子的生活費啊?!”說完,朱亞洲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咬牙切齒。
“子寒,我這500塊前你先給孩子們寄去,完了你趕緊上班去吧。”
“上班?呵!我已經辭職了。”
“為啥啊?”
“我想開一家包子鋪,想自己做點事情。”
“開啥玩笑?你會做包子嗎?再說了,你真捨得放棄在房地產公司的工作?我老聽你說公司的老總待你挺不錯,咋了?他沒有挽留你啊?”
“亞洲,我都已經決定了,你就別再這麼說了,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我相信,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總有一天會成功的。作為好兄弟的你應該支援我才對。”
“子寒兄,說句實在話,我其實早就不想為別人打工了,只是現在的市場競爭太過激烈,何況我也不知道哪一行適合自己。”
原來朱亞洲和我一樣,作為一名從軍營裡走出的錚錚鐵漢總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在這片沃土上闢展出一寸完全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可這一切似乎都顯得太難。日益萬變的瞬息間,世態炎涼的現實社會中,繼退役時尋找工作而有過的艱辛之後,我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創業道路上的荊坷。
“亞洲,要不咱倆一起開包子鋪吧?”
“開啥包子鋪啊?我現在只想把偷你錢的那個流氓給抓住!”朱亞洲顯得有些激動。
“我看還是算了吧亞洲,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
“我說你也真夠牛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一個從特種兵部隊走出來的人會讓一個三腳毛的流氓把錢給偷了,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你說的沒錯,我曾經是一名軍人,可我現在是老百姓!一個快連飯也吃不上的老百姓。你朱亞洲沒想到我張子寒會到這步田地吧?作為兄弟,我真是沒想到連你也會會來挖苦我!你也不是從特種兵走出來的嗎?那你去抓他啊!”
我自己也不清楚那天為什麼會突然對朱亞洲發火,作為一個始終陪伴在我身邊的戰友,我用那種情緒對待他是多麼的不應該。而朱亞洲並沒有因為我的情緒和我多作理論,將500元錢放在我的手裡,輕輕地對我說了句“那我就去抓給你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