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已經達成協議了?”
明家一向自持身份,如今怎的想通了要與母妃聯手?他一向看不慣明日落那副假惺惺的模樣,那人也看不上他吧?
“嗯。”
紀貴妃點頭,不願再多談。她一想到陛下竟然幫著定國侯與他那女兒,心裡就一陣怒火。
“既然如此,那兒臣一切遵從母妃的安排,兒臣就不打擾母妃休息,先告退了。”他也得好好查一查,明家究竟為何會與他們合作。
“去吧。”
大皇子看了一眼已然面露乏意的紀貴妃,恭敬地退了出去。
見自家兒子走後,紀貴妃也才慢慢抬步,走入內室。
隱隱的,內室裡出現了另一個人影。
另一邊,臨晚鏡也回到了侯府。
攬月樓外,臨夢琪一直候在那裡,臨晚鏡一回府,就有下人來通報她了。
於是,當臨晚鏡回攬月樓的時候,就看見臨夢琪非常端莊地跪在自家院門口。
見此,她蹙眉,卻一聲不響地從臨夢琪面前走過,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她一個。
“大姐姐!”見臨晚鏡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路過了她,臨夢琪心裡恨得牙癢癢,表面上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抬起頭叫住臨晚鏡,滿臉都是淚痕,像是哭了一整天的可憐模樣。
這人比花嬌,淚雨淋淋,多麼惹人憐愛啊。
“何事?”臨晚鏡不悅地看向地上跪著的人,任憑她怎麼哭,她都只覺得煩。
裝模作樣的哭一哭,就能她放棄那二萬五千兩黃金了麼?她外公難道沒看見,在自己和景王聯手指出李尚書有來歷不明的二萬五千兩黃金之後,觴帝就動了殺心麼?暫時沒有處置他,不過是想留著放長線釣大魚而已。
若是她真的放棄那二萬五千兩黃金,先不說觴帝會不會用其他手段把那批黃金弄到手,恐怕,就連臨老爹也會受其猜忌。畢竟,兩家有姻親,若是私底下有牽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臨夢琪身為侯府的女兒,卻處處為李家著想,也真是夠了。
“大姐姐,求你放過李家吧。我代表哥向你道歉,表哥他之所以罵你,也是為了我好。求你看在我們是親姐妹的份兒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臨晚鏡打斷:“等等,你表哥罵本小姐是為了你好?可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真的陷害了你?”
睨著臨夢琪,臨晚鏡唇際浮起一抹冷笑。說得還好像真的是她自己找罵似的,這就是道歉的態度嗎?
“不,不是,是表哥誤會了大姐姐。大姐姐並沒有陷害妹妹。”今日被孃親罵了一通,她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如今與臨晚鏡的差距。
臨晚鏡有父親做後臺,也有皇上縱容著,而自己什麼都沒有。所以,她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終有一天,她要把臨晚鏡狠狠地踩在腳下。告訴她,自己才是真正千金小姐,而她,不過是地上的汙泥。還是,人人唾棄的汙泥。
“是麼?那你覺得,本小姐還有原諒他的必要嗎?”挑眉,看向臨夢琪,目露可憐之色。這丫頭,野心是有,貪慾也重,只可惜,沒生得一顆好頭腦,被人拿來做棋子,到最後都只怕會成為一顆廢棋。
“可是,他只是無心之過,大姐姐也不該讓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呀。他如今已經被舅舅打得下不了床了。求求姐姐,你就當做好事,原諒表哥吧。”說著,臨夢琪伸手抱住了臨晚鏡要進門的雙腿。
孃親說,今日這一場,一定要鬧得越大越好。
“放開。”臨晚鏡的不悅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麼。剛才還覺得她可憐,現在就煩得要死。當然,即便臨晚鏡再覺得眼前人可憐,也不會同情她半分。因為,她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