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父異母,但感情很好的兄妹。
“是什麼時候的事?公主知道嗎?”桑朵那心急地問。
“艾剎出兵快一個月了,是皇兄派他出兵的,不過九哥說,皇兄這麼做非常不智,艾剎留在京裡可以保護他,但是他卻派他遠征蒙古,會讓他的處境變得危險。”霽媛把所聽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她並不清楚喀喇罕是桑朵那的滅族仇人。
桑朵那慌亂、不安極了,國家大事離她很遙遠,也複雜得不是單純的她所能瞭解的,她不懂霽威為何那麼做?
“宮門要上鑰了,公主要回宮了。”霽媛的貼身宮女秋菊在外面低聲提醒。
“今兒皇上會來嗎?”霽媛轉臉問桑朵那。
“應該不會,因為我的月信來了,敬事房會告訴皇上,所以皇上大概會留在養心殿批摺,不會來了。”桑朵那無奈地苦笑了笑。“月信來了就表示我還沒受孕,唉,想不到要受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想太多。”霽媛輕攏她的鬢角,笑著安慰。“皇兄現在天天到坤寧宮來找你,你就是想不受孕也很難了。”
“真是那樣就好了。”桑朵那煩惱地嘆口氣。“皇上說,能給他生皇子的人只有我一個,讓我覺得壓力可真大呀。”
“皇兄真這麼說?”霽媛好驚訝。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地生,不能讓皇上輸給歷朝先帝爺。”桑朵那唇畔泛著甜蜜嬌羞的微笑。
霽媛凝視著桑朵那,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柔情與滿足,令她好生羨慕,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兄,性格就像白玉般溫潤、縝密、高尚,本質也如白玉,遠觀清冷高潔,但是一旦有人日日以肌膚體溫貼身盤摩時,便能使他潤澤生採。
而如今使皇兄潤澤生採的人就是眼前熱情明媚的桑朵那了。
她怔忡地想著自己的未來,不知可有桑朵那這般幸運的婚姻。
“公主,要回宮了嗎?”秋菊再一次提醒。
“替我打賞坤寧宮裡的大小太監,本公主今天要睡在坤寧宮裡,誰都不許到外頭多嘴去。”霽媛當下決定。
霽媛話才剛說完,桑朵那立刻熱情地猛點頭。
“好哇好哇,我們可以聊個通宵不睡,真好。”
兩人正開心地說著,外面忽然傳來太監的通報。
“皇上駕到!”
“哦……你們一天不見面都不行啊!”霽媛叉著腰,跺腳,故意擺出吃醋的樣子。
桑朵那臉一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情不自禁地飄向門口。
霽威一身便裝,大步走進來,一屋子宮女太監請安的請安,拜倒的拜倒。
“原來是六公主在此,怪不得這麼熱鬧。”霽威打趣地說。
“皇兄快回去,今天嫂子是我的。”霽媛抱住桑朵那的腰,仰頭哼地一聲。
“小丫頭。”霽威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什麼正事?”霽媛收起玩笑之心,正色問道。
霽威看向桑朵那,微微一笑。
“蒙古的戰事傳回捷報,喀喇罕已戰敗稱臣了。”
桑朵那猛地震顫了一下,驚喜激動地凝視著他,緊咬著下唇,眼中閃出晶瑩的淚珠。
他與她定定相望,看著她頰畔喜極而泣的淚水,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過,傷了艾剎這一員大將,讓朕很不甘心。”
霽威接下來的這句話嚇白了霽媛的臉,她一聽“殤了艾剎”,踉蹌一步撲倒在霽威身上,抱住他的手抖瑟地問:“皇兄,艾剎死了?”
霽威呆了呆,看見霽媛和桑朵那慘白的臉色,頓時明白是她們聽錯了他的話。
“是受傷的‘傷’,不是那個‘殤’。”他解釋清楚,心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