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堵截的人,也沒聽到張翼的提醒。
“王爺。”就當遲靜言和某王爺要擦身而過時,她忽然哎呀一聲,整個人直直地就朝地上摔去。
端木亦塵怎麼會看不穿她拙劣的演技,只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住了她。
就演技來說,雖然有些方面拙劣了些,有些方面還是很專業的,比如現在,她抓著端木亦塵的衣袖,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王爺,你就讓我回去看看我娘吧,我發誓,我去一個時辰,哦,不,大半個時辰我就回來。”
端木亦塵擰眉,尚未開口,一隻小手已經伸到他眉心,輕輕的熨了熨他擰緊的眉心,“王爺,不要老做皺眉的動作,容易長皺紋的,雖然幾條皺紋,真的一點都不影響你的俊美,還會讓你顯得更有男人味,但是,有皺紋總是不好的。”
大概是沒人附和,再華麗的措辭,也顯得有點蒼白,她呵呵地自己乾笑了兩聲。
端木亦塵手稍微一個用力,就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他噴出來的熱氣,落到她臉上,像是有根羽毛在輕輕的浮動,癢癢的,麻麻的,卻不討厭。
“王妃還真是關心本王啊。”
遲靜言壓住渾身直冒起的雞皮疙瘩,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看起來更真誠,“王爺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整個人都是王爺的,關心王爺那是應該的呀。”
這麼噁心的話,一說出口,遲靜言心裡頓感一陣淒涼啊,想她堂堂檢察官,也有這麼毫無節操的時候。
打鐵要趁熱,做事也要藉著東風一步到位。
遲靜言轉動了一下眼珠,整個人一晃,已經站到端木亦塵的身後。
她在女子裡個子已經算高挑的了,和端木亦塵一比,就差了他好大一截。
這個男人沒事長那麼帥也就帥了,有張好看的臉,總是有好處的,關鍵是沒事還長那麼高幹什麼,害得她想拍個馬屁,幫他捏捏肩,還要踮起腳,兩隻胳膊吊起,那可是非常辛苦的。
“王爺,您辛苦了,讓臣妾給您揉揉肩。”
張翼再怎麼喜怒不形於色,終於也忍不住,嘴角也像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這王妃自從醒過來,徹底忘了以前的事後,真的越發變得奇怪了。
像眼前這樣她毫不避嫌,大模大樣的堵截王爺,又正大光明的拍七王爺馬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兩天前,王爺在書房裡拒絕了,她想回將軍府看將軍夫人的要求,她就開始花招百出。
今天她是在王爺回他自己的院子的必經之路上堵截王爺,然後信口開河的瞎說話。
昨天,她就是站在王府大門口,等著王爺回來,一看到王爺的轎子落地,她不管不顧直接撲了上去,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王爺沒生氣,而是嘴角傾了傾,露出一個溫柔而乾淨的淡笑,並沒開口答話,也沒動。
遲靜言拉了他一下,他溫絲未動,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手又加大了力氣,坐在轎子裡的人依然端坐在那裡。
很顯然,要比力氣,兩個人顯然不再一個檔次。
遲靜言沉默了一會兒,咬住下唇想了想,忽然就朝轎子裡的人撲去,嘴裡還嘀咕著更加莫名其妙的話。
張翼當時靠得近,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子說不走,很好,直接撲到。”
張翼愕然,嘴巴張到基本可以塞入一個雞蛋那麼大。
更讓他驚愕的是,他家武功不凡的王爺,居然放任她把他撲倒在了轎子裡。
那個時候,天色還沒完全黑,路上還有不少的行人。
看著因為某個人餓虎撲食的動作,而晃動不止的轎子,路人一片譁然,這七王妃還真不懂禮義廉恥。
可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