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奴才參見七王爺,您怎麼來了?”
端木亦塵自小就在外遊歷,別看他以前是個皇子,現在是個王爺,還比較講究人和人之間的平等,抬示意他平身後,問他,“皇上呢?”
周福寧轉過臉朝身後的御書房看了看,滿臉的為難,“回七王爺的話,皇上他……他……”
周福寧還在吞吞吐吐,端木亦塵已經抬起腳大步朝御書房走去。
這還得了,如果真讓七王爺打斷了皇上和皇后的那種事,他周福寧就算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的。
端木亦塵是學武之人,走路的步子很快,他必須跑著才能追上,“七王爺……”
等周福寧追上端木亦塵,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御書房的門上,只要稍微一個用力,那兩扇緊閉的門就能被他推開。
周福寧緊張的連著嚥了好幾下口水,眼睛緊緊盯著端木亦塵放在門上的手,生怕他真的就推開了,那麼他的死期也到了。
端木亦塵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沒有推開門,周福寧看他收回手,長長的鬆了口,整個人像是剛才用力過度,這會兒脫力了。
等周福寧緩過氣,剛要對著御書房緊閉的門大聲說:“啟稟皇上,七王爺求見。”卻被端木亦塵一個抬手製止了。
這一次,周福寧幾乎是用看著救命恩人的眼光在看端木亦塵,七王爺是個好人,至少同樣身為主子,從來不會為難下人。
端木亦塵很有耐性地站在御書房的門口等著,御書房裡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連周福寧一個每根的太監都面紅耳赤,端木亦塵依然神色平淡,沒什麼起伏。
要換做其他奴才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定是讚歎七王爺不虧是先帝那麼多皇子裡,最被他器重的,大將風度,泰山崩於眼前而歸然不動,就是像他這樣。
周福寧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常在後宮轉,關於遲靜言的那些事,他聽後宮的女人議論多了,也知道那麼一點。
在他看來,七王爺之所以會保持這麼淡定,完全是七王妃管教的好。
俗話說,棍棒底下出孝子,高壓之下必定能出賢夫。
毫無疑問,在管教丈夫這一方面,放眼整個大軒皇朝沒有比七王妃更成功的女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當周福寧也聽麻木了,昨天晚上沒睡好,臉皮開始不斷打盹,御書房的門終於開啟了。
周福寧聽到開門聲,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跑到門口,開門的是端木亦元,他本來是想叮囑周福寧一些話,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端木亦塵。
別看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他是怎麼看端木亦塵怎麼不順眼,聲音倏地降到冰冷,“你來幹什麼?”
經過上一次,端木亦塵威脅他一定要把夏茉莉交出來後,連基本的虛偽都保持不了了。
端木亦塵的面無表情,“臣弟來找皇兄要一個人。”
“什麼人?”端木亦元下意識地朝御書房裡看了眼,他生怕端木亦元因為遲靜言的流產,而遷怒到夏茉莉身上。
別以為他是真的愛夏茉莉,他對她頂多只是對她不離不棄的感動,現在之所以這麼想保護她,更只是因為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為人父的可能。
如果有一天,他端木亦元真的死了,那麼他的皇位,也已經後繼有人,他是死而無憾了。
端木亦塵籲出口氣,“皇上想多了,臣弟就想讓絮妃去陪陪王妃。”
端木亦元聽說端木亦塵提的是這個要求,暗暗的鬆了口氣,佯裝沉思了一會兒,方才一揮衣袖大度道:“既然弟媳想要絮妃作伴,有何問題,讓絮妃去七王府就是了。”
他讓周福寧帶端木亦塵去後宮門口等著。
端木亦塵走出去很遠,像是條件反射,還是回頭看了眼,他看到有好幾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