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成方制度完善,八小時之外都是有加班費的,她再拿這一筆,又算什麼錢?
他眉頭一動,眼睛就眯了起來,她知道不好,剛想開口門就響了,“嘭”的一聲,連著外面的吵鬧聲一起炸開來。
席上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衝進來的是兩個男人,明顯是喝過酒了,全是臉紅脖子粗的,一群服務生前攔後拉,“客人,客人不好意思,這裡是私人包廂,客人,客人!。”
其中的一個男人就在掙扎中一手指向袁景瑞,大吼了一聲,“袁景瑞,你別以為弄死程慧梅就能坐享其成了,告訴你,成方都是我老張家的,你等著,就會有人給你好看了!”
老陳迅速地趕了過來,一手一個地將那兩人拖了出去,他們仍在一路叫罵著,許多人都從包廂中探出頭來,還有人大著膽子往袁景瑞所在的包廂看過來,竊竊私語聲一片。
經理趕過來擦著汗道歉,“對不起袁先生,實在對不起,他們就外頭桌上的客人,聽說您在這裡,突然就……”
袁景瑞已經坐了下來,聞言只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目色比平時更深了一些。
但那經理臉卻白了,一邊抱歉一邊補充,“是我們管理不嚴掃了袁先生和各位貴客的興了,這一席一定免單,我再讓人加送幾道燉品過來,各位慢用,慢用。”說著帶人退了出去,還小心翼翼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包廂裡也是有伶俐人的,一見冷場就舉杯子,笑著打哈哈,袁景瑞也是一笑,說聲賠罪,自己先喝了三杯,旁邊人起鬨要董知微倒酒,她略一遲疑,大家就把矛頭全指向她身上,數個酒杯子對著她,她知道逃不過,也就喝了,喝完竟然還有人喝彩,轉眼氣氛便又暖熱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董知微在喝酒這方面是極其一般的,幾杯下去,轉眼兩頰都像是要生出火來,眼一斜看到自家老闆正握著酒杯看她,袁景瑞酒量極好,越喝越清醒的那種怪物,喝得多了,一雙眼睛都像是溼漉漉的,要是別的女人,這時候大概要覺得受寵若驚了,但她卻只覺得有些害怕,趕緊把臉撇開,再不敢看他。
再喝了兩杯,董知微就不行了,藉口要上廁所,一個人走出去透口氣,腳下軟綿綿的,直線都走不成,只好扶著牆,才要轉過走廊,就聽到壓低的男聲,她記得這個聲音,就是之前那位在包廂門口臉都發白了的餐廳經理。
“是是,是袁先生。”
卻聽不到回答,該是在講電話,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明白我明白,已經進去打過招呼了,下次一定小心。”
聽他提到袁景瑞,董知微就沒有再走過去,怕自己醉著聲響太大,也沒有立刻回頭,隻立在牆邊儘量讓自己保持安靜,直到那個電話斷了,又有人說話,大概是之前就跟在經理身邊的人,這時忍不住開了口。
“經理,這種事情還要打國際電話給老闆幹什麼?又不是我們叫那兩個人衝進去的。”
經理大概一口氣憋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出氣的,立刻劈頭罵了過去,“你懂個屁!袁景瑞是什麼人?得罪他?”
語氣之惡狠狠,聽得董知微都一哆嗦,但就是這樣,那經理還壓著聲音,像是怕被人聽到。
董知微想離開,但轉眼那兩人就轉了出來,抬頭看到她立在走廊裡都是一愣,但很顯然並未認出她,只停下腳步欠了欠身,“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知微搖了搖頭,他們便擦過她,匆匆地走遠了。
看吧,就算沒有有關於他死去妻子的那些撲朔迷離的猜測,她也能夠確定——袁景瑞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這晚的宴席仍在表面上賓客盡歡之下結束了,散席之後餐廳經理又陪著笑臉將袁景瑞一行送到門口,董知微出來得稍遲了一些——多年的秘書與助理生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