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前,配製出‘春雨’,到西京後再找香怪,請他過鼻。”
滄浪園是一座以花樹和奇石為主景、小島與建築結合、別具匠心的傑作,分別以筍石、湖石、宣石迭成春、夏、秋、冬四山,往內往外望,都是一幅幅各具特色、如詩如畫的美景,且有湖為配。
雖然由多座建築物合組而成,然而主從分明。
宴會舉行的滄浪軒位於春山和秋山之間,乃三楹七架樑歇山的宏偉主堂,諳合“凡園圃立基,定廳堂為主”的造園之旨。其他次等建築,以滄浪軒為中心,疏落有致的坐落四周,如拱月眾星。再綴以亭、臺,以小路廊橋連線,於翠翹樓內自成一獨立的天地,比之稍次的梅、蘭、菊、竹四院,相對相望,高上不止一籌,故成翠翹樓之冠。有資格到這裡來的,若非是像武三思這種高官貴胄,就須如博真三人的富可敵國。
此正為人性。
能在這裡設宴,不用自吹自擂,已以事實證明主子的架勢。
前面的妲瑪、高力士停下來等他們,原來到了跨湖長橋的這一端,過橋後就是滄浪園,隔橋瞧去,在香桂幽篁掩映裡,滄浪軒氣象萬千。
符太問弓謀道:“香霸不經營青樓了嗎?是否浪費了大批美女?”
弓謀輕蔑的道:“嗟!他的賭場與妓院有何分別,嫖賭合一,更能予人新鮮刺激。”
此時離妲瑪不到五十步,高力士退往一側,恭候符太與妲瑪會合,一起入園。
看著妲瑪苗條修長的優美背影,符太忽發奇想,如能與她手牽手入廳,眾人如何反應。雖明知不可能,但想想已樂在其中。
田上淵見到的是覆上重紗的美女,怕大失所望。
不由又記起她在車廂內的眼前,戴紗的迷人情景。
唉!情況是那麼的似曾相識,與妲瑪坐馬車到這裡來,不住被勾起傷心往事。
符太來到妲瑪身旁。
在跨河廊橋起點左右兩根石柱上,刻有對聯,上書“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符太一向對中土流行的吟詩作對,視為壞鬼書生的無聊事,可是今夜不知如何,對聯映入眼內,感受特深,作對聯者確捕捉到人在某一刻的深切感覺,以景描情,充盈難以直接說出來的哀愁感傷,既眷戀又無奈。
妲瑪朝他瞧來,隔了兩重紗,霧裡看花般不清楚,只感到她銳利的目光在審視他,禁不住懷念與她四目相看的時光。
她說話了,卻不是向符太說,而是喚高力士。
高力士來到兩人靠妲瑪一邊的後側,道:“夫人吩咐!”
妲瑪淡淡道:“給我知會大相,今夜我將不發一言,亦不喝酒,坐一會兒便走。”前方在橋上提燈等候的俏婢,後面的弓謀,均大感錯愕,高力士卻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一聲領命,跨步登橋,朝搶浪軒去。
弓謀知機的告退。
符太向提燈俏婢道:“你到另一端等夫人。”
婢子怎敢有違,乖乖的去了。
剩下兩人時,符太皺眉道:“鄙人和夫人共進退,夫人準備耽多久?”
妲瑪輕輕道:“假設他真是我要找的那人,我將瞧不破他的玄虛,坐一晚和坐一刻,沒任何分別。”
符太訝道:“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妲瑪坦白的道:“人家尙未決定該否告訴你。”
符太道:“若田上淵是這個人,要殺他又要取回落在他手上的東西,絕非夫人可獨力辦到。”
妲瑪無動於衷的道:“加多你又能如何?”
符太傲然一笑,道:“勿低估我。”
妲瑪道:“不論如何高估你,於現實仍然無改。”
符太灑然笑道:“鄙人卻要說,不論如何高估,仍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