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僵,聽說黃河幫少幫主逃往幽州去,託庇於郭元振。於黃河兩岸,對北幫仍有零星的反擊,北幫的傷亡很重,故對西京顯得力不從心。”
龍鷹喜道:“這是個喜訊。”
終放下點心事。
楊清仁道:“眼前的事,我不宜插手,亦相信你胸有成竹。其他方面,儘管開聲。”龍鷹問道:“小可汗在這裡嗎?”
楊清仁苦笑道:“連我都不曉得,因何忽然問起他?”
龍鷹道:“來此途上,遇上湘君碧,她說小可汗要見我。坦白說,現在我有點失去了目標和方向,不知走哪條路方正確。”
楊清仁道:“什麼都不用理會,一切待在西京站穩陣腳再說。”
龍鷹道:“我想見小可汗,是想問和你們合作,於我有何好處,或許問你並無分別。”
楊清仁凝視他片晌,道:“以範兄的才智,怎可能猜不到?不過,現在去談這麼遠的事,言之尙早。首要是求存,我們會不惜一切扶持你,當建立起信任,再論其餘。”
稍頓,正容道:“範兄北上的一著,看得極準,南方的事,是在這裡決定。世易時移,大家均須重新適應。範兄現在做的,不但為了江舟隆,也為了江舟隆的兄弟,至乎竹花幫的存亡。一俟北幫復元過來,而範兄又沒準備好,將悔之晚矣。”
龍鷹聽得心內佩服,楊清仁是有非凡魅力的說客,然而說到底,就是利用他牽制田上淵。於其來說,最理想的效果,是兩敗倶傷。
那時不論範輕舟、田上淵,都難以為患。
楊清仁道:“我不宜久留,遲些再找範兄。”
楊清仁去後不久,陸石夫回來了。此乃必然的事,離午時不到半個時辰,對方再沒反應,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石夫劈頭道:“我們立即起程,到福聚樓去。”
龍鷹隨他出門,陸石夫的手下牽著兩匹空騎,供他們代步。
龍鷹牽著陸石夫衣袖,扯著他退返鋪內,道:“說清楚情況,我要作一個決定。”
陸石夫沉聲道:“武三思召我去見,說韋溫親去找他,說有人請他出頭,希望擺平這場小風波。他奶奶!這叫小風波。”
龍鷹道:“武三思是否生出怯意?”
陸石夫道:“他的嘴皮子仍很硬,卻是色厲內荏,因知最後仍奈何不了韋溫,韋后頂多罵韋溫幾句,不過韋溫下面的藤牽瓜、瓜牽藤,會有一大串人獲罪,罪名大小,由武三思操控,即使可大可小,也因而與韋溫成水火不容之勢。與其如此,武三思何不向韋溫賣個人清?”
龍鷹欣然道:“原來背後的主使者,竟然是韋溫,故連老哥亦不放在眼內。韋溫是否曉得我和武三思的關係?”
陸石夫道:“韋溫並非武三思,對很多事情一知半解,也沒深究的閒情。事實上當權的韋族外戚,因娘娘而有恃無恐,目空一切,給人幾句話捧了上天,又急於立威,爭著為關中的高門世族出頭,同仇敵愾似的,也不知‘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到出了事,方驟然驚覺,硬著頭皮去向武三思說話。”
龍鷹道:“宗楚客肯定在背後煽風點火。”
陸石夫道:“宗楚客奸狡處,比武三思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論事情如何發展,絕不會牽連他。”
又道:“武三思做好做醜的,向韋溫點出八公主和範爺的密切關係,昨天還為範爺舉行洗塵午宴,又得皇上寵愛,然而卻非他的手下,吃軟不吃硬,韋溫方知闖禍。”
龍鷹訝道:“他懂得反省?”
陸石夫道:“韋溫怎會反省?韋后曉得起用族人犯忌,故千叮萬囑韋溫等人,勿要給人抓著把柄,故韋溫最怕此事傳入娘娘耳內。我這邊返官署,季承恩已在等著我,說請出韋溫來做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