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夜闌突然停了下來,訝異的看著脫俗,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於是脫俗將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席夜闌內心震驚無比,完全不敢想象一個男子可以勇敢到將自己的心給自己的愛人,連生命都不在乎,這是如此深厚又真誠的愛,誰又能說他虛情假意呢,誰又能說他在玩弄女子的感情呢?她的心情動盪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男子,自己以前所看到的連皮毛都沒有。
脫俗嘆息道:“這樣的男子,雖可恨也可愛。”
席夜闌嘴角掠過一絲苦澀,連李玄觀都對他傾心,自己有什麼資格批判他的不是呢,她是驕傲,但是在這樣一個男子面前,她完全沒有驕傲可言,回想起與玄觀所談的話題,她似乎捕捉到點什麼,玄觀是知道她對麒麟傾慕,現在回想起來,她所說的話無不透露出麒麟未死的資訊。
是玄觀讓她到碧雲寺許願的,也是她將澄心堂紙箋交到自己手中的,依玄觀的聰明智慧,她不會無端端的信鬼神之玄,席夜闌做了大膽的猜測,李玄觀從一開始就打算撮合兩人。
席夜闌突然道;“脫俗,我想起我突然有事要做”。
脫俗訝異,席夜闌已經匆匆走遠。
席幕德坐了下來,問道:“易寒,你感覺身體如何?”
易寒笑道:“大人,放心吧,只是久疾發作而已”,一語之後卻發現席幕德一臉嚴肅的盯著他看,似乎有點嚴刑逼供的意味。
突然,席幕德哈哈大笑,“麒麟,你終於承認了,從第一看見到你,我就知你不凡”。
易寒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剛剛他念自己真實姓名的時候,這個習慣性的回答,淡淡笑道:“席大人,你既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席幕德笑道:“還不是夜闌告訴我,否則我還瞞在鼓裡”,易寒欲言,席幕德忙舉手道:“中天,什麼都不必解釋,我能明白你的處境,倘若我連這點都無法理解你,我們之間還算什麼朋友呢?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回來就好”。
易寒感動道:“大人”。
只聽席幕德盯著易寒,過了良久才道:“真不敢相信,麒麟真的這麼年輕,真沒有想到新一代的將星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的跟前”。
易寒笑道:“大人,你與席老元帥相處這麼多年,也應該能明白,所謂的名將,剝去身上耀眼的光環,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並非像想象中那般神聖。”
席幕德點頭笑道:“你的心態成熟到完全就不像一個年輕人”。
只聽易寒問道:“席大人,小姐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呢?”
“最先猜出你身份的是賢王,而夜闌是賢王的義侄女,夜闌便是從賢王口中獲悉這個秘密,中天你可知道,我這女兒驕傲無比,絲毫不將天下男兒放在眼裡,就是孤龍也難入她的法眼,偏偏聽了你的事蹟,聽了你的詩詞,便對你傾慕不已,她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孤身一人進入大漠尋找你,差點喪命,尤記得當初易老元帥還來提親,此事不了了之,如今你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席幕德說完,認真的看這易寒。
易寒內心卻震驚無比,什麼,當初她深入大漠所要找得丈夫就是自己,若非席幕德講出來,他如何敢相信,那當初她對著自己雕像幽怨落淚就可以理解了,面對這樣一個如此優秀深情的女子,他還有什麼可以拒絕的,而且易寒心中也暗暗傾慕敬佩席夜闌,可是此刻他的內心卻感覺到恐慌,他不能再這麼做了,他不能再見一個愛一個了,那些男女之情已經攪的他愁腸欲斷,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面對,他希望席夜闌只是一時糊塗,他希望席夜闌還是那個印象中堅韌不拔的女子,她不應該惟男女情愛所羈絆。
易寒淡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