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又會扯著嗓子辯解不過是想教周曼雲點手段。省得讓她們找來的這個女人沒近了皇帝身邊三尺,就象有些倒黴蛋一樣被弄死了。
“他待你果真好!”,周曼雲看了眼張太妃,輕聲贊著。
眼前女子眉梢眼角透著的喜意半點不作偽,而且從始至終,曼雲也從未在她口中聽到一句“陛下”,只是單純的“他”。
“當然!”,說著話正好行至了曲橋中心的釣月亭,張惜惜扯著曼雲在亭中坐下,象是跟閨蜜分享戀情的小姑娘一樣帶著羞澀貼上了曼雲的耳朵輕聲道:“你這段時間常來玉藻,有看到越王吧?她們都當是我下了枕邊功夫才讓他將那小孩子放我這兒養,可其實我根本就沒求過。是他說怕有人會暗裡害我,就讓那小子在宮裡幫我試毒擋箭……”
天下間還有拿親生子給情人做護身符的父親?周曼雲聞言,訝異地輕挑起了眉梢。
“你不信?”,張惜惜惱意滿滿地往曼雲的胳膊上擰了一記。
“不是……”,曼雲尷尬一笑,伸出的手指靈機一動指向了不遠處一處犄出江岸的高樓道:“我只是覺得那邊的樓奇怪得緊!好象有人盯著我們看似的!”
“那一邊?”,張惜惜媚眼斜飛地瞥了一眼,連忙招手喚了個在亭外等著的內侍過來。
張惜惜的喝罵,讓小內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告道:“娘娘!那樓下正修著宮牆呢!真是隔了一道牆就到宮外了,奴婢們是不能過去的。四十四橋本就取了闊景修在江邊,要防著宮中有人從這兒越逃,也為防著有盜匪從江上來,從那樓起始往東都是駐了護兵的箭樓……”
“呸!把夏口行宮圍得象鐵筒子一樣的護軍都是她們劉家的!我看他們是想直接拿宮裡的人當了箭靶子!”,張惜惜倒豎了柳眉,怒意更盛,
“娘娘!我們回去吧!也許只是巡查的將士見橋上有人就多看了兩眼。”,曼雲力勸著,眼睛的餘光掃過了蔣媽媽的馬臉。如果沒記差,昨日就攛掇著來釣月亭看江景的,就是這個老婆子。
那邊箭樓上會是誰?周曼雲的眼皮跳了跳,直覺有些不祥之感。
“其實,我才不怕被別人看呢!只不過不喜歡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看著!”,扶著曼雲緩緩地繞步離了四十四橋,張惜惜還是扯著話題又兜著圈暗勸道:“雲兒!你年紀這麼小,一定還沒遇到心怡的男人吧?如果女人一輩子沒有遇到個愛著自己的男人就死了,真的好不值得……”
“除了他呢?除了他,世上應該還有娘娘在意的其他男人吧?祖父兄弟?”
“別提他們!他們一個一個都是些該死的東西!”,張惜惜兇巴巴地瞪起了眼,滿臉厭惡。
也許是因為自己可以愛的人比張惜惜要多得多,所以才更加地不知足!周曼雲淡淡一笑,默默地盯著自己在地上拉長變形的影子,慢移著步子。
“你在想誰?”,張惜惜敏感地頓住步子,盯上了周曼雲微紅的雙眼。
“我想……想我爹了!”,曼雲輕聳了下肩頭,別過了臉去。
“鬼才信!”,張惜惜嘴裡嘟噥著,眼底閃著驚喜,象是終於掘到了寶藏的孩子。
“真是想我爹了。小的時候,我常聽娘講說,這世上最愛我的男人應當就是我爹爹,從我初生那一刻起。從接生婆子的手裡接過襁褓親我的小腳丫,晚上整宿整宿守在我身邊,我一有動靜,他比孃親和乳孃都跑來得快……牽著我的手教我走路,手把手地教我寫字,然後還跟我講,長大了會幫我找了天下間最疼我愛我的夫婿……”
“哼!天下間哪兒有這麼疼女兒的爹!如果你是兒子還差不多,想當年……呸!呸!你是成心說瞎話,噁心我是吧?”
“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曼雲回過身,看著了一臉不屑的太妃娘娘,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