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不禁側臉一避,粗糙的木刀頓時從他眼角劃過,高幸就感到一陣刺疼。
“抓到武賊了!抓到武賊了!”
旁邊的小孩都歡呼起來,高達得意的一踱步,口裡慢悠悠的說:“我是玄部玄軍高達!為百姓緝殺武賊,義不容辭!”
“玄軍!玄軍!”
一眾小孩都叫喊起這個令他們心中倍感自豪和興奮的詞語,同時將手中的枯草樹葉扔砸向高幸,口裡唾棄:“武賊去死!武賊去死!”
在這種武賊搶掠、玄軍出來緝殺的遊戲中;從小到大,高幸扮演的都是武賊,也已經適應這種待遇;就像高達已經完全習慣扮演玄軍一樣。摸著眼角的刺疼,一看手指,卻染上了點點的血漬,眼角之下被高達的木刀劃了一條一寸的小口子。
黔國西南一隅的山林中,一條小溪蜿蜒流淌。
高幸和高達坐在溪邊的一塊大青石上,俯看著山林之外。不斷升起嫋嫋煙氣的山村蒗蔴蒿。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高達有些歉意的看向高幸。
高幸輕輕一笑,伸手按了一下眼角下的那道一寸來長的小傷疤:“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我以後可是要成為玄軍的人啊!”
“呵呵,你從小到大可都是武賊哦!”高達得意的一笑,眼睛掠過擋在眼前的那個小山村,看向遠處碧藍如洗的天空:“我一定要成為一名真正的玄軍!”
“高達,讓我做一次玄軍好麼?”高幸羨慕的看向高達手中的木刀。
高達想了想,盯著高幸看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說:“明天到山林中玩。你還是武賊。”
“嗯!”高幸有些無奈的答應。
“嗯。”高達便將手中的木刀很不捨的遞了過去。高幸有些顫抖的接過木刀,眼中滿是激動,一下站了起來。
“喏,這個也給你。”高達將他頭上的草環也取了下來:“今天我用木刀弄傷你的事。你一定不能告訴我爺爺。”
“嗯!”高幸感激的看著高達。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接過草環帶在頭上,緊握著木刀,站到青石邊上。哈哈一笑,得意非常的說:“我是玄部玄軍高幸!為百姓緝殺武賊,義不容辭!”
一道陽光斜斜的透過樹林間隙,照到了高幸的身上,頓時將他的全身,鍍上了一層銅黃色的淡芒。
高達也不甘示弱,起身站到了高幸身邊,伸手奪過那把木刀,朝向山村的方向一揮:“我是玄部玄軍高達!為百姓緝殺武賊,義不容辭!”
說完後,高達一伸手,搶過高幸頭上的草環;卻不想高幸也是一伸手,又將他的木刀奪了過來。
兩人嬉笑追逐著,跳下了青石,迎著林間灑下的細碎陽光,朝著山村蒗蔴蒿的方向跑了過去。
蒗蔴蒿的山村外,雜亂的立著一些黑色的巨石,一條青石板道,貫穿整個山村,延伸通向山外;將進山村的時候,高幸側目看向高達:“高達,為什麼從小到大,我都是武賊啊?”
高達嘿嘿一笑:“因為我爺爺是村裡唯一的木匠啊,除了我爺爺,還有人能製作木刀麼?”
盯著高達手中的木刀看了一眼,高幸嘆了一口氣,隨即淡淡的笑看著高達:“有一個木匠的爺爺真好!”
高達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木刀:“我爺爺只能讓我現在成為玄軍;以後要真正的成為一名玄軍,卻要靠我的四藏!”
“嗯!高達!你已經埋下你的四藏了麼?”埋下屬於自己的四藏,這是中洲的每個孩子最慎重的事情,高幸一臉激動的看向高達。
高達得意的一笑:“嗯,我已經埋下我的四藏,只要我再親手挖出來的時候,它便實現了。”
“踢嗒!踢嗒!踢嗒!”
一陣沉悶的馬蹄聲敲擊在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