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和我意。
我和老宋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並著祝瑤瑤一同來到了走廊上。剛到艙位儲藏室的門,就見著空姐和四眼,提這個黑色的箱子出來了。
“什麼情況?”我問道。
四眼搖搖頭,“我已經和她談好了,咱們去駕駛室看看。
我們往前,走到工作區的跟前。我想想不對,回過頭和“大個兒”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它就待在機艙裡,看著這些乘客,以免又出現之前的麻煩。
大個兒心領神會,隨即站起來聲,拍拍胸口,轉頭用老師看學生的眼神,俯瞰著人群。
有了他在外面站崗,我的心多少篤定了一點,這才拔腿跟上了前面的空姐,還有老宋他們幾個人。
進了駕駛艙才發現果然問題嚴重。還不僅僅是因為前面飛機顛簸下墜導致裡面狼藉一片,更嚴重的問題出現在下墜之前。
飛行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的後脊樑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腦袋上還有撞擊的烏青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他發現有一架飛機和我們平行飛行時,立刻想與地面聯絡。這才發現,所有的通訊裝置全都斷了。
而且機上顯示高度、地理座標、油量之類引數的儀器全部失靈。
稍微有點飛行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等同於一個瞎子在懸崖峭壁上摸索著走路,險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我再次看看窗外,那架飛機依舊沒有消失,等速和我們保持著距離。
飛行員見我們進來那麼多人一張,隨即空姐便在他的耳邊述說了情況,他便一個個上下打量著我們。
飛行員的心理素質,還真是過硬,他一個人在駕駛艙裡,遭遇如此詭異的事情,還能頭腦清醒,再把我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也是不易。
“這麼說,你是去儲藏室拿備用通訊裝置的?”
空姐點點頭。
我知道這根本不是零件的機械或電子事故,壓根就是老宋和老和尚,手裡那兩孩子的搞的鬼。然而當他們用新裝置嘗試著和地面聯絡的時候,我也沒有阻攔。
結果自然是沒有收穫。
“我們現在在哪?”我看了一眼仍然在沉睡中的豆豆和念念,開口問道。
“就是不知道嘛,別說在哪,我們現在到底有多高也毫無概念。”飛行員悻悻然的說道,“你們是?”
“我們是社科院民俗研究中心的?”宋老頭隨口答道。
“哪?”飛行員張著嘴,驚訝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知道這要解釋一會兒了,便不去管他們,而是兀自觀察期駕駛艙裡的情形。控制面板果然已經砸破,上面還有幾滴血漬,和飛行員臉上的傷口相對應。
我學得是工科,所以上面的一些術語符號,多少看得懂一點。連蒙帶猜發現飛行員說的沒有錯,液壓、側翼、起降、高度、油壓等等之類的引數完全失靈。
這麼說吧,除了這架飛機還在天上飛,其它的就和報廢的飛機模型沒什麼兩樣。
老和尚也在四處觀察,轉了一圈似乎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於是坐到椅子上翹起了腿,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腿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你受傷了?”祝瑤瑤略略吃驚,低下身子,從包裡取出繃帶,給老和尚包紮起來。
差點忘了,祝瑤瑤是個護士。
什麼引數都不能確定,這是一件挺麻煩的事兒。我最擔心便是我們已經不在真實的世界裡,而又到了某個詭異的空間。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怎麼樣,聽明白了嗎?”宋老頭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們的身份。當然解釋的內容多是避重就輕,所以飛行員看上去還是一頭霧水。
“我們得知道現在在哪?”趁著他們的交談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