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剛毅,既然春來已經決心寧死不說,再用刑也是徒勞。對於春來的性子,蕭頌也略瞭解一些,這丫頭是個認死理的,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不過蕭頌也不是沒有法子對付她,只是過於陰險,用出來恐怕又要和宋國公翻臉因此要先鋪墊一下。
興師動眾的大晚上開了祠堂,蕭氏上上下下齊聚,就只為處罰一個侍婢?
連幾位夫人都開始皺眉,更逞族長他們了。
蕭頌看大家的情緒都差不多了,便輕飄飄的說起了處罰來,“就算春來是偷情,膽敢在太夫人喪期勾引蕭氏嫡子,不忠不義,毀主子孝節,是重罪,就將其與其家人,七十以下,一歲以上全部移交官府示眾之後處以極刑。”
這事情放在良民或者官籍之人身上,頂多也就是一輩子頂著罵名被世人所不齒,完全沒有到抄家的地步,但賤藉的奴婢同畜,即便不安罪名,處死個把侍婢,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蕭頌給按上了這麼大的罪。
春來渾身僵硬,腦袋被方才撞的一下,還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蕭頌所說的話。而此時,眾人都已經商議決定了。
蕭?道,“鉞之言之有理,我蕭氏自南朝顯赫,我蕭氏兒郎無不忠義、正直、孝悌,今區區一賤婢,竟妄圖誤我蕭氏嫡子,即便此事真相不明,但侍婢春來嫁禍十一郎,妄圖辱他名聲,已成事實,為免日後再出現此類情形,必須嚴懲。”
蕭頌心中暗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蕭?為蕭氏族長十餘年,怎麼可能糊塗,蕭頌起了個頭,他便一番義正言辭、公正無私的話跟著就上了,而且讓人尋不出一絲錯處來。
宋國公臉色很不好看,但無奈這是家族中的事情,有族長處置,而且也不算過分,他能說什麼?縱然知道這不過是詐春來的手段,也只能黑著一張臉,默不作聲。
春來眼淚如決堤般撲簌簌的滑落,那雙平素笑起來如新月彎彎的眼眸,此刻滿含絕望。便是冉顏看了也覺得不忍心。
“散了吧。明早通知官府來領人。”蕭?做了決定之後,已然起身。
其餘人也都隨之起身,恭立著送走長者,才陸陸續續的散去。
春來則被管事命人關押在祠堂裡,為了放置她再自尋短見,蕭頌讓人把她綁在祠堂的柱子上,口中堵了東西。
眾人退去之後,偌大的祠堂立刻顯得森森然,風從門縫吹進來,穿過空曠的大堂,發出嗚咽淒厲的聲音。
春來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想要蜷縮成一團,卻因著渾身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絲毫不能動彈。
月影西沉,過了子時便是最熬人的時候,祠堂蓋雖然壯觀,卻因為太過空曠,一年四季都很陰冷。春來方才流了一身的汗,又出於這種環境,到下半夜,竟是起了燒。
她閉著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驀地,有一隻微涼的手放在她額頭上,嚇得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卻對上一張熟悉的俊顏。
眼淚不聽使喚的又流了出來。
來人默不作聲的幫她解開繩子,從袖中取出一隻藥瓶,將裡面的藥粉用帕子沾了些,幫她敷在傷口處。
“十郎……”春來不敢叫出聲音,只發出了吐息。
蕭十郎依舊沉默,脫下自己的外袍丟給她,轉身便走。
●● 第332章 第332章 孰真孰假
春來一把扯住蕭十郎的袖子,緩緩跪在他腳下。
蕭十郎脊背挺的比直,久久才用力甩開她,大步繞過祠堂中的祭臺,翻過後窗出去。他出去之後,那後窗竟然就敞開著,也不曾關上,明顯是給春來逃走的機會。
蕭氏雖然勢大,但倘若蕭十郎為春來安排好身份,讓她選走高飛,蕭氏也未必就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搜到一個身份低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