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了,從前醜小鴨的女同學變成了大美女,這些都不是奇事,可是顧小亮還是不敢恭維。
“反正呢,幸好兆南沒找這女人。”
“喂,你不過才見她一面,幹嘛這麼偏見?”
“不是我偏見,那女人一看就特別強勢,不好搞的,兆南大男子主義那麼強,應該找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你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說完後,深深平躺下去,後腦勺枕著自己兩臂,也出神的看著吊頂的水晶燈。
顏色亮麗的水晶燈不斷變換顏色,像花燈節裡點燃的各色花燈。
安靜的二樓走廊,突然聽見人走來的沙沙腳步聲,洪兆南今天剛離開舊金山,二樓除了來找妻子的洪兆熙,也沒其他可能性了。
“走吧。”
深深側身,摸了摸顧小亮稍稍有些孕相的小腹,房門外就有人叩門。
小亮被洪兆熙抱走後,深深站在敞亮奢華的臥室裡,環顧過四面牆壁,心裡隱隱滋生了孤單的滋味。
顧母的話言猶在耳似的。
她說的沒錯,這世上不管哪個人,不管經歷過什麼,總歸是要成家的,一個人太孤單。
寶寶在搖床裡面睡的香甜,她走到搖床邊,恰好看見寶寶睡夢中甜甜的微笑。
於是剛才陡生於心尖的孤單滋味又淡淡散了,孩子是個寄託,就和許多孤單的老人把寵物看成親人一樣,都是一種精神方面的寄託。
她沒急著關燈睡覺,又從抽屜裡拿了那兩張明信片,靠著床頭幫看,一時看看反面的風景,一時看看正面的字跡,完全陌生的筆跡,她卻試圖從中尋找一些熟悉的感覺。
這一尋找,就尋找到周公那裡去了,燈沒熄,水晶燈一直不停的變換顏色,在午夜的襯托下,宛如串成了線的寶石,窗外一片寧靜,萬物歸於沉睡當中。
……
一整個6月,她不間斷的收到來自於加拿大各個地區的明信片,這情況一直延續到7月。
7月第一個週末,洪兆南賦閒在家,一早起來,開車上了趟金門大橋,早餐前回來,帶了一束玫瑰花。
顧母忙取
tang來一支花瓶,將玫瑰花插好。
簡約奢華的別墅,偶爾點綴情調之物,別有一番味道,顧母喊顧小亮出臥室來看。
本不是稀奇之物,且數量又不多,顧小亮看到擺放在客廳裝飾櫥內的那束玫瑰後,轉頭看向了樓梯。
洪兆南的影子一閃而逝,只剩下頭頂上方出現沙沙的腳步。
吃罷早飯,因著洪兆熙不在家,深深便駕車,陪顧父顧母去了趟超級市場。
家中除了洪兆南與顧小亮,還有一個1歲多的寶寶。
偌大敞亮的客廳,身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嬰兒,立在落地窗邊,舊金山的陽光溫暖宜人,玻璃窗紛紛迎來太陽的金色光斑。
“那麼喜歡小孩,幹嘛不自己生一個?”
平地而起的提問,伴隨著輪椅的轆轆聲,洪兆南轉身,沉斂的雙目不動聲色。
見他不答,顧小亮將輪椅移動到他身邊:“幹嘛不說話?”
洪兆南心情不錯,側頰冷酷又不失溫情,繾綣翹起唇角:“你再囉嗦,我讓你的孩子喊我爸爸。”
懷中的豆豆鬼靈精的扭了個頭,望著洪兆南笑,小手拍了拍他的俊臉,突然蹦出一句“爸爸”。
洪兆南忍俊不禁。
他這人冷酷霸道,仇家多,死忠也多,一天到晚幹些法律擦邊的事,不見他犯事,生意反倒越做越大。
這樣的人現在抱著個1歲大的奶娃娃,不停的逗寶寶開心,好像只要寶寶樂意給他笑,他就什麼都願意做似的。
顧小亮自然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