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修為,足可對抗一般的術法。”
“多謝國師指教!”宇文成都道:“屬下酒飯已飽,這就告退去看看蕭雨、田當,兩位副統領,是否已追蹤而至。”
“將軍,見到了蕭、田兩位,要他們在此住下,今夜將軍和我同入侯府,一探究竟?”
“成都遵命。”
欠身一禮,轉身行去。
“將軍……”
宇文成都人已走出門外,聞聲停步,回頭說道:“國師還有什麼吩咐?”
“有,吃飽點,晚上,很可能會有一番激戰啊?”袁紫煙說完話,又是一笑。
這說明了,她知道宇文成都根本沒有吃飽,那一笑,是關心,也是囑咐。
這就把宇文總統領折騰慘了。
走得心悽悽,情惘惘,有振奮,也有感傷。
少女心啊!是那麼難以捉摸。
袁紫煙不是普通人,但也是一個少女。
少女情懷總是詩,何況,袁紫煙是美女,也是一首好詩。
好詩詞華麗動人,但總帶著三分嘲笑,一分捉弄。
二更時分。
袁紫煙改穿了一身玄色勁裝,宇文成都仍然是一襲青衫,只是腰中橫束了一條五寸寬的紅腰帶,看上去,猿臂蜂腰,威武中,又帶著一份文雅。
兩條人影連翩而起,夜色中有如蝙蝠宵飛。
他們避開了正門,躍入李府。
但聞花香襲人,竟然進入了侯府的花園之中。
花樹深處,有一座小巧的花閣,燭火高燒,照得一室通明,兩扇閣門大開,隱隱可見閣中之人。
宇文成都回頭看了袁紫煙一眼,似在請示行止。
“老朽已烹好香茗,兩位請入花閣,品嚐一下老朽的手藝如何?”
“果然是有點門道。”宇文成都心中忖道:“我們來的無聲無息,仍然未逃過他們的監視,太原李侯府能人眾多,確是不可輕侮,袁國師找來此地,也非無因了?”
袁紫煙直步入閣,宇文成都緊隨身後。
只見一個身著灰袍,面如古月,仙風飄飄的老者,卓立在一張木幾之後,木几上爐火正盛,瓷壺中熱氣蒸騰。
老者果然正在煮茶品茗。
“兩位請坐。”灰衣老者提起瓷壺,斟了兩杯茶,接道:“夜半客來茶當酒,兩位請用?”
袁紫煙緩緩在一張藤椅上坐下,道:“不是冤家不碰頭,老丈貴姓?”
宇文成都沒有坐,肅然站立在袁紫煙的身後。
“老朽姓李,姑娘既已入閣小坐,卻不肯取下面紗,讓老朽一瞻玉容?”
袁紫煙取下面紗,現露出絕世容貌。
“幸會了。”灰衣老人很仔細打量了袁紫煙一陣,接道:“姑娘,姿容超凡,應是來自九天的仙女?不知何事下凡塵?”
“老丈仙風道骨,分明是位世外高人,怎會一襲輕袍入侯府?”
“老朽李淳風,借住北嶺懸空寺,李侯爺小遊金龍峽,捐銀修寺,得以結緣,遊蹤太原,暫棲侯府。”
“妾晚輩袁紫煙,練氣終南山,不忍見生靈塗炭,跌入繁華,身陷長安。”
李淳風道:“姑娘是知機中人,當知天意不可達?”
袁紫煙道:“天道執行有序,豈可妄加人力干預?”
李淳風臉色微變,良久之後,才恢復常態,道:“袁姑娘只是為賭一口氣嗎?需知天意難達,姑娘何不到五湖、四海走一走,體驗一下,民間的疾苦何在?”
“袁姑娘,三伏烈日汗透衣,秋風又送九月霜,萬民本已多苦難,人為禍亂更可慘……”
“老丈說的是!”袁紫煙打斷了李淳風的話,接道:“妾晚此行,就是要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