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剛想說“你讓別人幫忙看下就行了”,但是看到劉黑子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幾分,“那怎麼辦?我確實要走了,不想再回來了!”
剛才劉黑子已經領教了唐易的“固執”,這單生意他自然不想黃了。劉黑子想了想,“這樣,你等我幾分鐘,我收拾了攤子,和你一起取錢,大不了我回來再擺上就是了!”
唐易沒想到劉黑子的人緣差到這個地步,到最後只能拎著一大一小倆旅行箱和他去交易。
對於附近的自動櫃員機,劉黑子倒是輕車熟路,帶著唐易到了地方,其中一臺櫃員機旁邊恰好沒人,“你等著,我取了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唐易走到了櫃員機面前開始操作。
而劉黑子則靠在櫃員機一側的牆上,兩個旅行箱卡在腿後,點上了一支菸。
“朋友,借個火兒!”一個老人夾著一根沒點著的菸捲,朝著劉黑子亮了亮,笑著說道。
劉黑子“噢”了聲,順手點著了打火機。
“謝謝!”
點了火,劉黑子鬆了火機,正要收手,老人卻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捏住了劉黑子的手腕,旋即盯住了劉黑子的眼睛。
劉黑子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這個老人,自然就是唐無心。
“誰讓你給文佳設陣的?”唐無心盯著劉黑子的眼睛,低聲問道。
“誰是文佳?”劉黑子眼神楞楞地回答。
“你老婆擺攤的花鳥市場附近,有個小區的小亭子,亭子頂端四根木柱上嵌上了石塊,想起來了吧?”
“噢,是有個人讓我乾的啊,他說為了度一個朋友的亡魂,請風水大師做了點兒東西。還有那顆老槐樹上,也鑲嵌了銅片,都請我乾的。這事兒也不犯法,還能賺錢,我自然就幹了啊!”
“那早上你老婆去亭子裡燒紙,也是他的主意了?”
“對啊,本來應該我去的,但是早晨有個客戶要買好幾個翡翠鐲子,要的急,我得去送貨。他燒紙是有時辰的,我只能讓我老婆去了。他之前交待的時候,只是說燒透了就行。”
“這個人多大年紀,什麼樣子?”
“估計三十多歲吧,我就見過他一面,帶著黑框眼鏡和棒球帽,模樣挺斯文的。”
“你怎麼認識他的?”
“前幾天上午,他到我攤上買東西,瞎扯了幾句,他說他會相面,說我是個有福之人,想出錢讓我幫忙。”
“他給了你多少錢?你們還會再見面麼?”
“他出手很大方,先給了五千,說事成之後給再給五千。今天已經燒了紙,按照原先說好的,下午就回來給我剩下的五千!”
“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沒有。那五千塊錢是上次見面給我的。”
“很好!”唐無心突然鬆開了劉黑子的手腕,轉身離去。
劉黑子又打了一個寒噤,只感到眼前有道人影一晃而過,扭頭一看,是個陌生的老人背影。
“劉大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劉黑子一驚,回頭,是唐易,手裡還拿著錢。
“這麼快取了?”劉黑子有些恍惚,似乎沒有注意到唐易手裡其實只有一百塊錢。
唐易笑道,“我看你剛才抽著煙走神了。”
“噢!”劉黑子點點頭,揉了揉眉心,“既然取錢了,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不好意思啊劉大哥,我記性不大好,我還以為我這張卡里有不少錢呢,結果一看,居然只有幾百塊錢了,買不起你的粉彩賞瓶了。這樣吧,這一百塊錢算是補償你的。”唐易抖了抖手裡的一百塊錢。
劉黑子這才發現,敢情唐易手裡拿著的只有一張,“你!”
“劉大哥你彆著急,如果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