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威老大,多謝,這事兒你先不要聲張。另外,我託你查輝叔的底你查到了嗎?”
“阿武啊,算我多句嘴,輝叔也是你們鄭家的老人了,你這麼做你老爸知道嗎?”
“實不相瞞,威老大,事發突然,這事兒事後我再詳細和你說。”
“算了,你們的家事,我問這麼多幹嘛?也就是你,這事兒過去了就當我不知道。我打聽到了,二十年前,輝叔確實是欠了一大筆錢,當時他借了高利貸,去緬甸賭石,結果大部分都切垮了,跑到揭州來躲債,無意中遇到你老爸,把你老爸拋錨的車修好了,這才認識了。你老爸見他機靈又懂翡翠,留下了他。”
“後來呢?”
“後來追債的人追到揭州,有人出頭,反而把一大筆錢還上了。你老爸也是事後才知道。”
“誰替他還的錢?”
“是一個叫河野太郎的倭國人,這個人當時在揭州訂製一批大型的翡翠擺件。你老爸多精明,當時一邊提出要幫他還錢,一邊暗中調查這事兒,但是輝叔除了在工作之餘幫倭國人倒騰粵省的古玩,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鄭家的事兒,所以也就沒有插手。”
“這個河野太郎幫了輝叔之後,讓他幫忙倒騰古玩,算是回報。但是一開始為什麼要幫輝叔還錢呢?”
“這也巧了,有一天輝叔去市場送貨,恰好碰上河野太郎也在市場看貨,兩人還聊了幾句,河野太郎對輝叔在翡翠方面的功力很欣賞。”
“不會這樣就幫他還債吧?”
“當然不會,這時候,追債的人突然出現,拿住了輝叔,要先剁掉他一隻手。河野太郎卻出頭說,他要買玉器,見血不吉利,讓這幫人換個地方。這幫人一看是個倭國人,當然不忿,爭吵幾句,居然想連河野太郎也打。輝叔這時候卻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讓他們砍手就是,別連累無關的人。”
“我明白了,河野太郎當時不知心裡動了哪根弦,就此出面還錢了。”
“對。這個倭國人是個華夏通,後來輝叔一直秘密和他聯絡。清代粵省的廣作大大有名,又靠著出海口,民間的古玩還真是不少,這些年輝叔幫這個河野太郎斂了不少好東西。我聽說這幾年,已經改由和河野太郎的兒子河野治聯絡了。”
“我明白了,多謝威老大,改天請你喝茶啊!”鄭武掛了電話,看了看唐易,“真被你說中了,這個東京史料館看來已經徹底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唐易思忖道,“我想,他們對付了兩次文佳都失手了,肯定覺得文佳太難對付,這次攪和了他們汝窯蓮花筆洗的事兒,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燕京是華夏首善之區,他們又被警方盯著,估計還不敢動手,沒想到一路追查我的訊息,結果我撞到揭州輝叔這條線上來了。”
文佳道,“這事兒比較棘手。”
唐易知道文佳出手狠辣,而且全無痕跡,立即道:“輝叔是鄭家的人,不要亂動,鄭武是我們的朋友!”
鄭武狠狠抽了兩口煙,“早死仔,哇撲令母!”(注:罵人的潮州話,不翻譯了哈。)
唐易和文佳面面相覷。
“這事兒要是單純對付你,我還能從中調解,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但是現在不同了!”鄭武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居然助倭為虐,下黑手要對付我們自己華夏人!我不能放過這個漢奸!”
文佳此時卻笑了,“這事兒警方已經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兒,別把自己搭進去。”
唐易也道,“我看,這事兒你還是和你老爸商量下。你也沒必要因為我們得罪東京史料館,我和文佳應付的來!”
鄭武擺擺手,“我老爸我肯定是要說的。不過這已經不單純是你們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