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廖懷沙在晚上的議事會上,恐怕是想看看誰出來反對他。既然反對,那就是主張應該來硬的。如此,廖懷沙恐怕會製造機會讓這個人出頭,去對付唐易和文佳。”
廖淵生被點了一下子,似乎也有點兒琢磨過味兒來了,“對啊,既然以門主的身份通知了廖江,那就是決定了!何必還要以什麼‘有失公允’為由,多此一舉開什麼議事會?”
“要想讓反對者出頭,去對付唐易和文佳,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想必廖懷沙已經準備好了足夠分量的誘餌。”賀老爺子繼續說道。
“足夠分量的誘餌?”
“什麼誘餌能讓人鋌而走險?既然他是老門主最小的兒子上位,恐怕肯定有人不服吧?這個位子的誘惑夠不夠大?”
廖淵生沉吟,又輕輕搖了搖頭,“廖懷沙怎麼可能用門主之位當誘餌?”
“如果這個誘餌,別人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牢牢被他控制,有什麼不可以呢?”
廖淵生猛然坐直了身子,“你是說,廖淵生是想借唐易和文佳之手,排除異己?對自己人下手?”
“這要看你們家有沒有人過於貪婪和武斷,如果有,那就進了廖懷沙下的套兒裡了!”
“這件事兒,只要我和廖江保持中立,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你呀,想的太簡單了。試想,如果出頭的人敗了,損失慘重,甚至鬧出人命,人家不敢找廖懷沙的麻煩,但卻可以找你,說是為你兒子出頭,這筆債將會沒完沒了,你願意背?”賀老爺子笑問。
廖淵生終於開了竅,“即便是勝了,廖懷沙為了保住門主之位,也會補刀,出頭的人肯定玩完了!那麼,只要唐易和文佳沒有徹底被打垮,廖江就成了報仇的物件!總而言之,這件事兒,不管結果如何,我和廖江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所以啊!”對此,賀老爺子的建議是,立即聯絡家族中各小家的主事兒的,說自己的兒子犯了錯,而門主的決定無比正確,廖江願意執行門主的決定,不管大家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決定。現在,廖江已經聯絡了唐易和文佳,約定晚上登門道歉。
而且,還得加上一條,雖然是門主的決定,但廖江認為是自己偷著乾的私活兒,所以也會和對方宣告,此事與報雪堂無關。如果對方還不想罷手,那麼一切衝著廖江來。
當然,廖江不會真去,找個地方窩著就行了。唐易那邊,是由賀老爺子去說。
廖淵生照辦了。結果晚上的議事會才出現了這樣的結局。很多人都沒想到,廖淵江和廖江會認慫認得這麼徹底和“一心為公”,自己扛下來了,那還扯些沒用的幹啥?
賀老爺子和唐易也見面,就在唐易的四合院裡。
這時候,文佳去法器店了,丁丁上學,唐無心去藥店買幾味中藥,四合院裡就唐易一個人。
“你來了燕京,也不告訴我?上次我讓志祥給你帶的禮物收到了?”賀老爺子坐在石凳上之後張口道。
“老爺子,我不騙您,我剛想給您打電話,您就給我打了,我這昨晚上剛從潭州過來。”唐易端起茶壺,給賀老爺子倒了一杯茶。他的確是想聯絡賀老爺子來著,這睡了個午覺剛醒,就接到了電話。
“聽起來跟編的似的。不過我信你。”賀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我找你有事兒!”
接著,賀老爺子便把這事兒說了一遍,包括他對廖懷沙的推斷。
“這個人能當上門主,心思肯定不簡單。現在門主之位還沒徹底鞏固,排除異己也很正常。不過,他未免小看我和文佳了!”唐易似笑非笑。
“哦?”
“如果廖懷沙真的走了這一步棋,誘使有人出頭,那麼他肯定會暗中聯絡我,說此人是為了廖江的私仇,和報雪堂無關。同時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