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客氣?廖先生久在西南,也瞭解他?”老黃介面道。
“我有個侄子廖江,不爭氣的東西,在燕京折在過閣寶多手裡。”廖先生正是廖江的三堂叔,廖淵生的三堂弟,廖沫兒的三堂哥,負責廖家在西南生意的廖治生。
瓷都的地盤,廖家一直沒有伸進手來,十年之前有三大門派,這十年來,老黃又控得很死。而如今,形勢發生了變化,廖治生捷足先登,順利和老黃聯手。
實際上,當年,老黃的祖父黃鎮五,正是被廖望潮的父親廖震源所殺。後來唐掌門殺了廖震源,繼任掌門之位。
但是,老黃的這個身世,極少有人知道,唐易算是其中之一,但廖家卻並不清楚。
黃鎮五死時,老黃的父親黃覺四年幼。眼見黃鎮五大仇得報,老黃的祖母帶著黃覺四回到了孃家,也就是瓷都。老黃的祖母雖然後來也講了黃鎮五的身份,卻改換了死因,對這段仇怨隻字未提,這是不想給黃覺四留下陰影。既然離開了燕京,就是想開始一段新生活。
所以,雖然是黃鎮五的孫子,黃覺四的兒子,老黃對這段仇怨也是毫不知情。而且,關於老黃是黃鎮五的後人,在瓷都,也只是有此淵源的陸知行知道。
沒想到,近百年之後,陰差陽錯,黃家和廖家的後人居然笑臉相坐。
不過,這也在雙方的合作之中埋下了極為不穩定的因素,合作的小船,沒準兒哪天說翻就翻,甚至會拔刀相向。
“閣寶多在燕京也開分店了?”老黃確實也不知道這事兒。
“不是分店,是法器店。坐鎮的是玄門高手文佳,這個人極難對付,而且唐易是官方力挺的人,我們門主現在對唐易的策略也是退避三舍。不過前一陣在杭城,他倒是送了我們一個人情。”
“送你們人情?”
“這事兒有點兒複雜,不多說了,和我們門主的寶貝丫頭有關係,小妮子有可能發春了!”
“好。”老黃點點頭,“不過,和這個這緬甸的王鎮南的這筆生意,可是賺得不多。”
廖治生擺了擺手,“做生意要看長遠,我是透過上次緬甸地下拍賣認識他的,當時沒見過面,後來透過中間人透過話。這個人,雖然是華夏人,但是在緬甸能量很大!這是一條長線。再說,一個億不少了,這又不是走正規拍賣。”
“其實,東京史料館本來最合適,兩個億也能出,可惜,他們現在改變了策略。”
“你做生意和我們有點兒不一樣,我們的來路太雜,現在國內吃緊,重點只能轉向國外。但是老頭子偏偏早就定了不做倭國人生意的規矩,歐美又太遠,東南亞就成了一個大市場。我也勸你一句,鑑於倭國有點兒特殊,你還是少和他們接觸為妙!”
老黃點點頭,“這個姓王的,一個華夏人,真的能在緬甸吃得開?”
“豈止是在緬甸吃得開!在t國,他還有公司和倉庫,在整個東南亞,人脈關係都很過硬!”廖治生應道,“對了,這個王鎮南也認識唐易,當時在緬甸的地下拍賣,是唐易和他一起去的!還撿了一個漏兒,拍走了一件宣德綠度母銅造像!”
“什麼!”老黃大驚失色,“你不早說!早說的話,我就不透露這東西出給緬甸的一個姓王的大翡翠商了!”
“我剛見到他,你就讓我到裡面等著,我怎麼知道他就是唐易?而且,知道就知道吧,王鎮南既然認識唐易,以後也有可能提起!唐易眼力雖高,但是這大罐無懈可擊。一單生意而已,碰巧都是熟人罷了。”
“你有所不知!這東西,唐易知道底細!知道這是陸知行送給我的高仿!”
“啊?!他怎麼會知道底細?!”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老黃來回踱了幾步,“總之,他和陸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