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盡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女人,本來已經可以過安穩的生活了,怎麼又折騰起來了?野心這麼大?”唐易說著,遞給陸知行一支菸。
陸知行接過點上,“你在溫馨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是不會讀懂一個孤苦伶仃的私生女的。她一直沒有原諒我師父,我做的一切,其實是替我師父做的。”
“難不成您要捲入這場爭鬥?”
“我不問江湖事。十年前迫不得已,為了救她,答應了老黃,結果幾件高仿惹出這麼多亂子。本來她做了警方的暗線,我可以專心搞研究了。沒想到,風浪又起。”陸知行嘆了一口氣,額前的白髮輕輕晃動,似有說不出的凌亂。
唐易看著陸知行的一頭白髮,心下一動,不過,嘴上仍舊說道,“且走著看吧。”
“只能這樣了。”陸知行看了看唐易,“王鎮南來了告訴我,不能在窯廠見他。”
“這樣,我做東,找個環境好點兒的飯店吧。”唐易點點頭。
王鎮南是第二天臨近中午到的,還帶著兩個彪悍的保鏢。
唐易從機場接了他,直接帶他去了飯店,而陸知行,已經在包間等著了。唐易略作介紹,雙方客氣地寒暄了幾句。
兩個保鏢將兩個大行李箱放進包間,而後就關上門在門口守著了。
“他倆不用吃飯麼?”唐易笑道:“這樣,我看對面的包間空著,安排他們進去吧?”
“也好。”王鎮南起身開門,說了一聲。
菜上得很快,上齊之後,陸知行舉杯,“我這人沒那麼多規矩,不過作為地主,酒還是要帶的,帶一個,歡迎王老先生來瓷都!”
“能拜會陸先生,三生有幸!”王鎮南舉杯示意。
唐易接著舉了第二杯酒,“都不是外人,我又是晚輩,我說一句,不對的地方算童言無忌啊。兩位都是我敬重的人,我是連一丁點兒誤會都不想留下。王老先生能來,陸先生又能應承,我心裡感激,都在酒裡了!”唐易說著,一飲而盡。
雖然喝的是啤酒,但是杯子很大,唐易酒量又不行,一會兒工夫,臉就紅了。
王鎮南夾了一口菜,“古玩行裡的規矩,不找後賬,而且是陸先生做的東西,我覺花一個億買了不虧!”
這句話算是捧足了陸知行。陸知行一向淡定,但還是開口道,“王老先生言重了。”
王鎮南看了看唐易,接著說道,“不虧,是針對陸先生的水準說的。不過,陸先生送東西的時候,是挑明瞭高仿,那就是賣給我的人,有意賺這個便宜了。這筆賬,可得重新算。”
王鎮南說的時候,雲淡風輕,但是眼神之中,卻透出一抹凌厲。
唐易點點頭,卻忽而問道:“對了,王老先生,這個廖家的人是誰?”
“他叫廖治生,上次在緬甸的拍賣,就是他組織的。後來我才知道,還和他見了一面。廖家想在緬甸乃至東南亞擴大市場,想和我合作,我只說考慮一下,沒拒絕也沒答應。後來他又聯絡我,說有重器想出手,貨主是瓷都的大莊家。”王鎮南介紹道,“就是這個黃立三。”
“他說東西的來路了麼?”
“正是因為他們編造的這個來路,是我感興趣的重點之一!他們說,這東西是從倭國回流的。”
“從倭國回流您感興趣?老黃的確是接觸過倭國人,但卻是沒賣成。”唐易介面道。
“你有所不知,我的祖父在清末曾經留學倭國,這裡面有一段故事。”王鎮南緩緩說道。
這事兒,確實從未聽王鎮南提起,唐易也是微微一愣。
“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陸知行起身,打算迴避一下,他畢竟和王鎮南初次見面。
“哎!”王鎮南擺手,“陸先生當世高人,這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