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從來沒有放棄過當官的念頭,只不過有的時期,隱居的念頭暫時壓制住了當官的念頭而已。
這幅畫上,在洞口隱秘地落款“王蒙”,或許是他一時興起,但不得不說,這個落款,就好似他當官的念頭,有時候藏起來了,但卻一直未曾消失。
倪瓚在王蒙出仕之後,還曾寫過一首詩規勸過他:野飯畫羹何處無,不將身作系官奴。陶朱范蠡逃名姓,那似煙波一釣徒。
倪瓚看得很明白,王蒙也不是不聽勸,只是是壓抑不住骨子裡的仕途執念。
“這麼一個隱秘的落款,你居然能說那麼多!”林娉婷聽完之後,忍不住嘆道。
“古玩的印證,是多方面的。”唐易笑笑,“不過,不管王蒙的官癮大不大,他的畫,藝術成就那是很高的,在市場上也一直很受追捧!這個漏兒,的確是不小!”
五年前,王蒙的《稚川移居圖》出現在燕京的一個春拍夜場,開槌的起拍價是多少呢?一億一千萬!
這只是起拍價。最後輪番競價,結果加上佣金,最後成交價達到四億冒頭。
截止到當年,綜合所有的藝術品拍賣,過四億的華夏古代字畫,只有兩件,一件是這幅王蒙的《稚川移居圖》,而另一幅比這幅高,四億三千多萬,是大名鼎鼎的黃庭堅的《砥柱銘》。
林娉婷居然接著總結了一下:“我發現了,這個撿漏啊,少一個環節都不行。要不是王蒙當年這麼隱秘地落款,要不是後來清末有人重新裝裱,那未必就出現在這家小店!你正好到了港島,正好來逛古玩街,要是一不留神,沒看到這家小店,那就見不著了!見了這幅畫,你還得有本事認出來,而且還得老闆認不出來!”
第1047章 圖案夠猛
唐易聽了,哈哈大笑,“其實沒那麼複雜,簡單來說就是眼力加運氣。你做設計,習慣把事情條理化,分析得挺有意思。”
得了這幅畫,唐易心情很不錯,林娉婷跟著也很高興。兩人竟然興致勃勃把三條街都走了一遍。唐易雖然再也沒入手什麼東西,但他的收穫還是很大的,港島的古玩市場,給了他不少新的感受。而且從經營模式來看,總體比較成熟,對他下一步的發展也有不少啟迪。
當晚,懷特出現了,和鄭麒麟一道,請唐易和林娉婷在一家西餐廳吃了晚餐。
飯後,鄭麒麟拿出一本拍賣畫冊,“唐先生,這個您先過目,我們請您點評的,是那件壓軸拍品,乾隆鬥彩團花紋缸。您的眼力在哪兒,所以我就沒準備這隻團花紋缸的詳細資料。”
鄭麒麟話音剛落,懷特就擺手道,“這個還需要說麼?如果提前給唐先生資料,那你也太不懂事了!”
唐易笑笑,“懷特先生太抬舉我了。乾隆官窯鬥彩團花紋缸,這樣的好東西可不好徵集了。”
其實,名字裡有個缸,只是因為是個缸的形狀,直徑不過20多厘米。鬥彩的東西,向來沒有太大的,這件就算是大的了。
“這件拍品,是懷特先生的私藏,為了這次慈善拍賣,特地貢獻出來的。”鄭麒麟解釋道。
“噢?”唐易看了看懷特,“懷特先生大手筆啊!”
“鬥彩器物,成化為最,以小為精。這種清代官窯的大型鬥彩,我有個兩三件,拿出一件來,既能滿足有的收藏者的需求,又能為慈善事業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聽懷特這麼一說,唐易心下暗道:看來,他手頭肯定是有成化鬥彩的東西了!這個懷特,真是名不虛傳。
第二天,唐易去了拍賣會,林娉婷去了珠寶設計展,兩人算是分頭行動。
參加拍賣會的,收藏界人士大約佔了一半,另外還有些港島商界和其他行業的人士。就算是港島收藏界的人士,知道唐易的其實也不多。當然,懷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