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哄哄的時候,吊車來了。
唐易早就聯絡好了。不過為了穩妥,他對吊車司機的確是說的別的活兒,約在這裡見。吊車司機一聽要臨時幹這個,不願意了。
這個好解決,塞錢。出來幹活兒不就是為了錢麼?
人家是專業的,什麼沒吊過?很快就拉開了架勢,起重臂對好了位置。
過了一會兒,小顧僱了輛小貨車,把磁鐵也運來了。
鬼叔已經被人認出來了,索性無所謂了,就當是本地人幫外地的人的忙。小顧是個生面孔,也不是很在意,忙前忙後。
都在按計劃忙乎的時候,有點兒麻煩出現了。不知道是誰,打了電視臺和報社的熱線電話,有一撥記者過來了!
鬼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遠遠看到穿馬甲架攝像機的人,立即朝一側的唐易使了個眼色。
唐易一看,馬上就溜出了人群,打個車就走。好在現在人們的關注點都在這井上,沒人去關注他。
唐易是不能露臉的,一旦被拍下來,總會有人認出來,麻煩不小。
小顧見唐易走了,立即上前去和吊車司機說了聲,說剛才那個人有急事兒走了,臨走時交代他,今兒就幹這個活兒就行了。
那司機已經拿了唐易的錢,而且唐易給的不少,幹倆這樣的活兒也綽綽有餘。同時不用幹其他活了,司機還挺高興。小顧接著悄悄又給唐易打了個電話,商量了下一步的舉動。
起重臂吊著磁鐵,緩緩放進了井裡。
這細鋼絲繩下去了十七八米,出現了彎曲,這說明到底了。吊車司機又把鋼絲繩多放了兩米,盤區在井臺上,以便讓磁鐵在淤泥裡再沉一沉。
過了十分鐘,鋼絲繩紋絲不動了,吊車司機控制起重臂上的滑輪,緩緩抬升。
鬼叔,馮青山,小顧,都很緊張地盯著井口。
嘩啦啦!
終於出來了!
只見磁鐵下方,果然有一個六十公分見方的鐵箱子,鏽蝕得已經不像樣子了,甚至有的地方已經穿透了,不過好在附著淤泥和青苔,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呼!好像是他們自己的東西撈上來一樣。
馮青山和小顧立即上前,把鐵箱子露出的邊上纏上準備好的鐵絲,固定在旁邊的欄杆上,然後吊車司機再度收縮鋼絲繩。這磁鐵吸力很大,人力難以分離,所以他們早就想好了這個辦法。
鐵箱取下來之後,鬼叔朝小顧使了個顏色,小顧和小貨車司機抬著鐵箱,放到了小貨車的貨鬥裡。
鬼叔此時在指揮吊車將磁鐵再度放入井中,正好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既然有倆鐵箱子,結果只吸上來一個,那麼自然得再來一次。
這事兒算是比較順利,第二次沉入磁鐵,雖然多放了十幾分鍾,但是上來的時候,也是帶著鐵箱子上來的!
這兩隻鐵箱子一樣大小,都是正方體,可能因為當年先後投入的水中,所以在井底是上下重疊,這才導致一次只吊上來一隻。
而且,這兩隻鐵箱子和馮青山機動三輪車上的鐵箱子不一樣。馮青山弄的鐵箱子偏大,而且是長方體。不過,這時候,沒人去關注這個。
小顧和貨車司機又把第二隻鐵箱搬上了小貨車的貨鬥。這時候,記者們拍完了過程,該採訪當事人了,呼啦啦上來了。
記者們自然願意在井口邊採訪馮青山,這時候,鬼叔對記者們說道:“記者朋友們,這位老哥急著送貨,我們簡短一點兒好不好?”
記者們哪管這一套,長槍短炮對準了馮青山,“老大爺,您先說說過程吧?”
小顧此時已經和小貨車司機在車上,他讓司機發動車子,準備離去。
“哎?怎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