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我個人分析,想是時間太短則溼氣未淨,時間太長則脆性太重。”陳澄之也不隱瞞,解釋了一番。
“我恰有民國初年的剔紅漆杯殘片,正好滿足您的要求。”唐易放了心。
“那真是萬事俱備了,如此甚好!”陳澄之看唐易露出喜色之時,就猜測他可能有門路,沒想到直接就能提供,也是一陣歡喜。
三人又簡單商量了一番,唐易和毛逐便起身告辭,臨走時,陳澄之主動用一個盒子裝好了琮式瓶,遞給了他們。
人都有好奇心,而喜歡古玩的人好奇心尤重。回到閣寶多之後,唐易和毛逐的心裡,都已對這銅香爐的蓋子猜測了千百遍。
不過,越是好奇,心裡就越是煎熬,畢竟,天下之大,何時何地才能尋得這香爐的蓋子?又或者,這蓋子已經毀了沒了也未可知。在這種心理之下,兩人居然都沒有開口討論蓋子的事兒。
“給他錢就是了,幹嘛要把萬曆青花大罐給他?”心裡想著銅香爐的蓋子,毛逐卻突然問了這個更為直接的問題。
“你覺得以他這個手藝,會缺錢麼?”唐易點了一支菸,風吹來,眼神似有些唏噓,“我一說萬曆青花大罐,他的眼睛就亮了,這東西才能打動他的心,否則他也不會有如此誠意讓我們拿走這件琮式瓶。”
“但萬曆青花大罐這樣的東西不好找了。”毛逐嘆了一句。
“要是好找,他能眼睛一亮麼?不過,萬曆瓷器的代表作品是五彩,要收藏青花瓷器,還真像你說的,要瞄準元青花和永宣青花,所以我才捨得放手。”唐易拍了拍毛逐的肩膀。
“嗯。”毛逐點點頭,想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而後確實憋不住了,又問道,“你覺得這‘驚天之秘’是爐蓋的鑄造方法還是煙霧的形狀?”
“你覺得倭國人會對銅器的鑄造方法感興趣麼?知道了又怎樣?難不成還要費力去造仿品?”唐易反問道。
毛逐琢磨了一會兒,恍然明白了,是啊,肯定是煙霧形狀有問題。不過,料想那煙霧的形狀,可能反映了一個歷史問題,對於華夏人來說,確實值得探究;但是,對於倭國人,如何會對華夏的歷史問題感興趣?
難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煙霧的形狀,可能是一種指示?”毛逐旋即問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想了也沒用,不管是什麼,作為一個華夏人,竭盡全力都是應該的。”唐易笑道。
“你真的變了!”毛逐幽幽感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唐易笑容不變。
要在以前,這話怎麼聽,毛逐都會聽出淡淡的裝逼味兒,但是現在,他和唐易一起經歷了這些個事情,也確實感同身受。只是這古玩江湖,更多的是暗流,一個個人前人後,就算暗裡吃了虧,明著都說不疼。
用趙麗蓉老師的話說,不疼?可能有內傷!
這話得用唐山腔才夠味兒。
只是這件事兒,得等到一個月之後才能見分曉了。
回到閣寶多之後,唐易想了想又對毛逐說道,“我得給你加薪了。”
“這種事兒就不要跟我商量了,你做主就行了。”毛逐面上嘿嘿笑道,但心裡一點兒都沒犯迷糊,“你放心,不該賺的錢,我扛不住,要是把做人的根兒丟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你想多了,跟那個沒關係,你要想折騰,加再多的薪水也沒用。既然身在江湖,那就不能沒有兄弟!”唐易轉身,毛逐上前,兩人來了個熊抱。
“哎呦,不好意思,這來的真不是時候。”正在此時,閣寶多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人五人六的男青年,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看到抱在一起的唐易和毛逐,這臉上的表情尷尬中夾雜嘲弄,顯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