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就算玉壺春瓶有問題,這葵口筆洗就一定有問題嗎?
一時之間,各種想法在長谷靜真腦子裡急速飛旋,或者說,她的興趣更大了!但是以她的水準,肯定是不行,必須讓長谷橫草親眼見一見葵口筆洗的實物了!
當然,見到實物之前,還是得需要一份高畫質的圖片和影片資料!
“那太好了!唐先生,家父已經在打聽,原先那個紫銅密碼盒裡有什麼東西,如果一旦有訊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長谷靜真說道。
龍紋紫匣,如果開啟的時候就有東西,那就不用打聽;如果開啟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那從哪裡打聽?根本打聽不到。所以,長谷靜真這句話,基本是廢話。不管長谷靜真怎麼說,唐易都沒法確認他們到底見到東西沒有。
不過,長谷靜真說這個,目的是想要葵口筆洗的高畫質圖片和影片,但卻不明說。當然了,到這個時候了,如果這次看了高畫質圖片和影片資料,長谷橫草能下定決心,下一步就會提出交易方面的事兒了。
這正是唐易把玉壺春瓶和葵口筆洗“分開”的原因。葵口筆洗本來就是誘餌,還有暗記,是可以出手的東西,最後的重點,自然要落到葵口筆洗上。
但是,如今這葵口筆洗的高畫質圖片和影片,也不能輕易給了!因為“買賣”就是這樣,上一次,大家是圖片、影片互換,公平“交易”。現在,長谷家族還不能給出有用的資訊,光憑著一句含糊其辭的“打聽紫銅密碼盒裡的東西”,那肯定是換不來葵口筆洗的圖片和影片的。
而且,還有一個可能,萬一這龍紋紫匣,他們開啟之後,真的就是個空盒,那就更沒有必要給了!
“長谷小姐客氣了。”唐易理了理思路,“這樣,你要是對葵口筆洗感興趣,等我回到燕京,再和你聯絡,我現在在外地,也沒法給你提供一些具體資料。”
“那好。如果唐先生回去之後得空了,再聯絡我。那我就不多打擾了!”長谷靜真應道。
掛了電話,唐易對文佳說道,“葵口筆洗是陸先生特意為這件事兒做的,哪怕是能換到有價值的資訊,出手給他們也行,本來也不是真的。但問題是,他們開啟龍紋紫匣,裡面到底有沒有東西?如果真的沒有,這葵口筆洗也不能白白羊入虎口。”
“依我看,就一個字。”文佳沉吟道。
“一個字?”唐易點了一支菸。
“拖!”文佳說道,“第一拖,只要她不說有用的資訊,可以一直推說在外地。起碼她得給點兒有用的資訊,才能給她圖片和影片,至於要不要出手,那就得看他們能不能給出更有價值的資訊甚至是東西了!”
唐易點點頭,“第二拖,你是說刁欽一?等他們兄弟倆在長安安頓好了,有空了,讓他打聽一下再說?”
“我是這麼想的。還有第三拖!”文佳道,“拖到東京史料館的萬國展覽大典之後!”
“噢?你的意思是?”
“萬國展覽大典,是個大事兒,而且我們還埋下過幾顆雷。到時候,你要不要去呢?徵集辦老蔣那邊,會不會統一安排什麼動作?大典上,會有什麼意外發生?這裡面的事兒太多了,所以,在萬國展覽大典之前,至多給他們看看圖片和影片,交易的事兒,想都別想!咱們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分神!”文佳接著說道。
萬國展覽大典,東京史料館已經基本定在年底12月舉行,歷時大約5天,平安夜那天的中午舉行閉幕酒會。如今相距已經比較近了。
“嗯。”唐易對文佳說的完全贊同,“一件事,三拖。這時候,應該是他們更沉不住氣。眼下,我們先忙好長安的事兒再說!”
第二天一早,刁欽三帶車來接上了唐易和文佳,這天是週六,他們要挨個古玩市場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