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肖都統樣子頗為冷峻,穿著鎧甲,虎背蜂腰,長劍在手,舉手投足間皆是軍人做派,忽覺頭頂周寧麒寒冷目光向她射來,忙作低頭狀,不敢再看。
周寧麒聲音不怒而威,“肖都統,你倒是道與本王,這馬場究竟是如何起得火。”
都統肖陸恭敬答道:“昨夜起火後,末將領令,連夜趕到馬場查探,發覺糧草間,雖然已燒得蕩然無存,可灰燼中還殘餘著些許未燃盡的燈油,幾處起火的屋舍皆是如此。末將斗膽猜測,恐怕是有歹人有心為之。”
“那依你看,這歹人是何人?”
此問一出,周圍氣氛更是猶如繃緊了的弓弦,惶惶間便可害人於無形。
肖陸倏地跪地,“末將不才,不敢妄加猜測,但昨夜火勢甚大,兩面起火,這點火之人怕不只一人,且更可躲過守衛戰馬軍士的眼目,怕是武功極高。”
“哼。”周寧麒一拂袖,面色更是鐵青,“本王倒想看看這群歹人,燒我糧倉,放我戰馬,意欲為何。”
說著,目光噬人地掃視著跪地眾人,馬嘯嘯猜眼下他必是疑心這馬場裡有內鬼。
“王爺,老臣斗膽有一言要進。”伏在馬嘯嘯身旁的老者忽然開口,她偏頭看,正是當日送她來的馬伕,人喚胡伯。
“且說。”周寧麒面色稍霽,似乎對這胡伯極為信任。
“老朽昨夜同眾人一同撲火一宿,今早卻發現,平日幾個刷馬的青衣小廝今早不見了蹤影,便差人畫了幾人的畫像,如今呈給王爺。”說完,掏出一疊畫像,呈上。
周寧麒點了點頭,肖陸便接了過去。
馬場眾人懸著的心似乎微微放下了些。這放火之人,許是早跑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啊。
周寧麒肅穆神色,又道:“這馬場損失之巨,糧草全毀,戰馬跑失大半,本王的千里名駒丟失一半,馬場眾人看管不力,但念在爾等奮力撲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罰俸六月。”
眾人磕頭,齊呼:“王爺聖明。”
馬嘯嘯不屑地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本來月俸就少,如今更是沒了,好在有麻將莊的紅利,不然她喝西北風去啊。
“馬嘯嘯。”
卻忽聽周寧麒喚她名號,嚇得她心肝一顫,愣了半刻才直起身子,答了一聲:“在。”
“本王聽說,昨夜你救斬鬼有功,又馴服了此馬,從今以後,斬鬼便賞你當坐騎。”
有這等好事?是你自己騎不了,無奈才給我的吧。馬嘯嘯又在心裡腹誹了一番,面上露出驚喜,朗聲答道:“王爺英明,謝王爺恩典。”不禁嘆道自己也很腹黑演技派啊。
抬眼看見周寧麒臉上無甚表情,目光森然,似乎要將她的心底看穿,馬嘯嘯又趕忙作低頭狀,無論如何,她決計不能讓這喜怒無常的王爺知道,自己竟然認識他那居心叵測的弟弟。
起火一事似乎就這麼寥寥收尾了,馬嘯嘯看不透這究竟是不是李彥的計謀,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意欲為何,不過其後不出一月,她便明白了,當時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如今,太君生辰在即,馬嘯嘯一心一意投入了排練之中,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當月十五前夜,令人出乎意料的,小童沒有前來赴約,來得竟是多日未見的墨子昂。
馬嘯嘯心裡莫明高興了起來,練習的時候也順暢了不少。
當墨子昂看見在梅花樁一旁吃草的斬鬼時,笑了笑道:“馬姑娘,得此良駒,實乃大幸。”
馬嘯嘯一笑,斬鬼威風凜凜地甩了甩鬃毛。
練到後半夜,馬嘯嘯舉著道具,手還是有些痠麻。
墨子昂見狀,輕聲道:“得罪了。”
說完便動手點了她背後幾處穴位,一掌覆在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