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主動跑去找人是吧?”冉墨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水榭居外面排著隊等我爺爺臨幸……呸呸呸,都讓你給帶歪了!水榭居門外想要得到我爺爺提點的人,沒有一個加強連也有一車皮的數量,他老人家哪裡會主動記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廚子。”
“也對。”駱開延承認,冉墨這話說的是不假,但反常必有妖,冉墨的話也變相的讓駱開延更加重視起華清這個人,弄不好,這人將來會有大用途也不一定。
想到就做,這是行動派的駱開延的一貫作風,只是這次他剛把電話摸起來,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水必湍之。這個華清之前在後廚和其他人相處的就不是特別融洽,自己又才剛剛給了他些許甜頭,如果再加一勺糖,難保不會讓現如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平衡被再度打破,那結果可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可是,得到了外界關注又開始重新燃起鬥志的華清,真的就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一時間風光無限,前途一片光明瞭麼?
其實不然,就在整個後廚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另外一場針對華清一個人的風暴,正在悄然逼近。
從廚房出事那天起,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月,那個被馮遠無辜連累了的廚子因為傷口恢復的好,創面結痂的地方又多是在手腕以上,只要小心些對平時的活動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也就在徵得了醫生同意的基礎上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不過,上灶掌勺畢竟是體力活,而且需要左手的完美配合,才能夠烹製出色香味俱佳的菜品。為他的身體著想,曹茂學就沒馬上讓他恢復原來的工作強度,而是安排了他和華清一起,一邊做些改刀的活,一邊在忙時相互替換著去上灶炒菜。
對於曹茂學的決定,華清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梁徵面上不顯,心下卻是對曹茂學的安排感覺餓十分的不滿。在他因傷休養的這段日子裡,可是沒少有人跟他講店裡發生的事情,要說上面想提拔華清,讓他為店裡增加業績,他本人是沒有意見的,而且這種事和他梁徵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這江山飯店就那麼大,廚房裡的分工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曹茂學讓他和自己一起看顧同一個灶臺,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天知道,華清今天能夠頂替他半個位置,明天是不是就要讓他徹底下課了!現如今這社會經濟可是不景氣,自己已經傷了手,要是再因此影響了工作,可就真是無妄之災了。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去搞清楚,這個華清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和往常一樣,華清在早上不忙的時候,先是幫著把送進來的菜品仔細分類,該洗的拿到水槽處先泡上水,該冷藏和泡發的也都分門別類的歸置到它們該在的位置,才開始按照輕重緩急以及前臺的臨時點單處理手上的菜品。
所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華清既然在刀工和一些個性菜品上得到了曹茂學的認可,後續自然就會得到店裡對他更多的關注,這一點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江山的菜牌上發生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幾道模樣精緻又著實考驗烹調者手上功夫的菜名和圖片被悄悄加了上去。
起初,來江山吃飯的人,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嘗試了這些新品,哪知道一試之下竟然像是著了魔似得,被那些看似無害美食捋獲了味蕾。但凡進得門來,就一定要點上那麼兩份,一則賞心悅目可以裝點餐桌,二則飽了口腹之慾。甚至有距離這邊比較近的食客,則是乾脆將下午茶直接選在了江山,也算是為飯店增添了一個新的賺錢門路。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階段,華清的烹飪還遠遠沒有炒出什麼大的名堂來,和梁徵配合時卻是隱隱已經有了以他為主的趨勢。
梁徵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估計整個後廚,就沒有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