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自來聽後歪嘴一笑,說一般人架不住裡應外合的攻勢,不用貪多,只要抓住賈浩的一個把柄深挖,就能讓他沒法收場。
左青亮又是一點頭,說賈浩最明顯的就是幕後操控市區工程運輸車市場,現在百源新區開發建設當頭,滿街跑的自卸王工程車,運山土、渣土還有建築廢料,幾乎都跟賈浩有關係。那些車輛違規違章霸道得狠,每個月都會幾起致死交通事故,社會上怨聲載道。
彭自來皺著眉頭,沉思半響說這個缺口不太好,因為工程車市場的黑幕大家都知道,其中有不少公安系統的人在幕後操作,也有政府方面的人染指,牽扯的面太廣,估計沒有那個能量掀起什麼動靜。
左青亮一想的確是那麼回事,便問那該怎麼辦。彭自來說,他知道市裡上的一批交通監控裝置有重大黑幕,因為涉及的方面比較單一,所以可以透過暗中調查挖出點東西來,然後狠狠地揭一下,沒準就能揭得賈浩皮開肉綻滾下臺來。
彭自來的話讓左青亮不由地摸起了額頭,嘆著氣說交通監控專案的實施確實涉及幕後的人很少,但來頭卻大得很。彭自來聽了淡然一笑,說來頭再大也不過就是市裡一把手,可那又如何?行動是秘密的,動靜是無聲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人落馬誰都擋不住。
左青亮相信彭自來的話,也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當即就表示,交通監控專案的幕後由他去探聽。
就這樣,左青亮回到交巡警支隊後不動聲色地開始了暗探,從裝置科到財務科,都透過關係找了底實的人瞭解情況。僅僅兩三天時間,就徹底弄清了問題所在並向彭自來彙報。
左青亮說,交通監控設施上馬的專案本身沒有絲毫問題,雖然專案的乙方永固公司是被崔怡梅掛靠的,但章法沒亂,從合同簽署到施工、維護等,各個環節都沒有程式性問題,包括問題的焦點利潤分成,也都是有合同約束界定的。但是,這其中有一個特大的漏洞,就是賬目往來的問題。按理說,賬目往來應該是交巡警支隊與永固公司對接,至於後期崔怡梅能得多少,應該是她和永固公司再交接。可是,崔怡梅為了達到完全掌控的目的,竟然和交巡警支隊直接對話,進行賬目往來。
真是膽大包天啊!彭自來聽後極為驚訝,忍不住感嘆起來,他不相信崔怡梅能留下這麼大一個口子,一旦形成事實,就是把身上的肉割沒了也擺脫不清,純粹是自尋死路。
所以,彭自來馬上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潘寶山。
潘寶山聽後也感到很意外,忙動身前往松陽進一步瞭解情況、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聚賢樓酒店是老根據地,潘寶山把彭自來幾個人又叫到了一起,包括曹建興。眾人臉上都顯出了興奮之色,畢竟能抓住崔怡梅來牽動嚴景標了。
“老闆,我看還要防止他們搞補救措施。”魷魚提醒道,“如果事情出了風聲,崔怡梅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抹平的,到時她從中撮合,讓交巡警支隊與永固公司把賬務補齊,恐怕也不太好辦。”
“那個就不用擔心了。”潘寶山頗為得意地笑道,“永固公司的老總趙又廷剛剛出事,底下沒人敢再兜事情。”
“市裡的阻力怎樣?”魷魚又問道,“估計動靜一出來,崔怡梅就會找嚴景標。”
“等動靜出來了,嚴景標還有心思管她?”潘寶山道,“我們是劍指嚴景標的,一旦風聲起來,崔怡梅就扔到一邊了,那時候驚得是嚴景標,他首先得想辦法自救。”
“管康呢,也得把他給收拾了。”魷魚道,“我們這幫人給他壓得可不輕。”
“收拾管康也能順帶著。”潘寶山道,“首要的是嚴景標,他一除,他們一夥的保護傘就沒了,挨個拾掇就是。”
“要對付管康不能大意,還得謹慎些,他很狡詐。”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