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道。

&ldo;不，我不進去了……&rdo;他啞聲道。

&ldo;你，你何必如此。&rdo;

&ldo;我只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我的心裡話。&rdo;他凝視著那面容精緻的女孩兒，看著她修長細密的睫毛，低聲道。

&ldo;你說吧……我娘知道我出來了，我，我得早點回去。&rdo;

&ldo;嗯，沒事，我就說一句話。&rdo;他低頭，這麼喃喃道。

蕭佩珩便沒再問什麼 ，垂著眼兒，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其實她多少意識到了。

&ldo;佩珩，我在我家後院第一次看到你，你才十三四歲，那個時候我剛一見你，眼睛就捨不得放開，我總想著，一定會娶你，這輩子我只娶這個小姑娘為妻，別的，我都不喜歡。&rdo;

&ldo;也是我太傻，以為人永遠不會變，以為那樣子就可以是一輩子。&rdo;

佩珩聽得這話，抬起頭來，凝視著他，他細白的臉龐此時凍得已經泛紅，整個人像腫脹了一般。

&ldo;如今，你覺得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還是說……我們都變了？&rdo;

&ldo;不，你沒變，我也沒變，是這個世間變了。&rdo;霍行遠滿是滄桑地裂開一個笑，疲憊地道：&ldo;我心裡依然有你，永遠都有你，如果是以前，我便是違抗家裡的意思，也要娶你，你當知道我的心。可是現在，我很累，每天都很累，我拼命地讀書，想要上進，可是這個天底下，比我優秀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每天睜開眼，面對的都是期望。你父母不曾說出的期望，我父母每天都會唸叨的期望，還有你，住在深宅大院裡你對我的期望……所有的人，都指望著我，都盼著我能出人頭地，彷彿我一旦敗了，就是我的錯，我被這些壓得喘不過氣來！&rdo;

佩珩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攥起來，杏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

也許他是真得累了。

自己確實給了他太多的期望。

&ldo;我……是我錯了，我不該要求你如何……其實你原本那樣子，很好……&rdo;佩珩的聲音發顫，不過她努力抑制住了。

&ldo;這不能怪你，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佩珩。只是我好累，好累……&rdo;

&ldo;罷了，我認了，我認命……&rdo;佩珩絕望地咬了咬唇：&ldo;你不必說了，從此後，你也不必記掛著我，是我不好……&rdo;

霍行遠輕嘆了口氣，憐惜地望著眼前女子：&ldo;其實我累一些沒什麼，我是個男人，我應該努力受住，可是佩珩你知道嗎，我不能讓我爹孃也跟著我受委屈，不能讓她們受氣，他們以前在白灣子縣，也是受人敬重的，如今卻‐‐如今卻為了我，受人冷落，看人眼色‐‐&rdo;

&ldo;你，你意思是說……我爹孃給你爹孃臉色？&rdo;佩珩陡然抬起眼來，有一絲詫異和迷惘。

霍行遠抿著泛紅的薄唇，高高昂起頭，沒說話。

佩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嘴唇艱難地張開：&ldo;我爹孃並沒有那個意思，他們只是太寵愛我了，不希望我受半點委屈。抬頭嫁女，低頭娶媳，他們只是覺得你們對我們蕭家有些冷淡，